會有這種解脫的想法。

燕仵作沉吟著說:“左司大人,老夫見的死人太多了。被人殺死的,自己殺死自己的,莫名其妙不想死卻死了的,殉情的,被逼的。無論哪一種,死亡本身就是恐懼,就是痛苦,絕不是開心。因為任何人,在死亡的過程中,都不會想到開心的事。如果想的是開心的事,那這人也就不捨得死了。”

“那就是他殺了?”

“這個,老頭偏向於他殺。但若問老頭原因,感覺而已。”

莫雨眼神變幻,看向徐驕:“那你覺得呢?”

徐驕想了想:“我怎麼覺得並不重要。如果你不能證明一個人有罪,那他就是無罪的。如果你無法確定一個人是自殺,那他就是被殺的。”

莫雨哼了一聲,心想:料你也不敢說人是自殺死的。

燕仵作沉思著:“公子的話,很有道理呀……”

夜風襲襲,吹得人一陣莫名其妙的失落。莫雨離開後,徐驕飛身站在梧桐樹上,漫眼四周的黑暗,心裡卻靜不下來。

燕仵作雖然沒有定論,但看得出來,他更偏向於這是一場謀殺。可如莫雨所說,公主府有宗師高手坐鎮,什麼人能無聲無息的殺人之後,再無聲無息的消失。

殺人,很簡單。

但讓燕仵作這樣的老手都無法斷定,就不那麼簡單了。

除非,兇手有大把時間,根本不怕被發現。除非,兇手就在公主府,本就是公主府的人,或者……

一聲若有似無得低呼,是李師師的聲音,她醒了。

她摸著脖子,還是有點痛。回憶暈倒之前的記憶,像個無痕的春夢。可自己上身被脫得只剩肚兜……

“你醒了?”徐驕走進來。

李師師一個激靈,看看四周的環境,那不是夢。拉起被角,遮住身子:“你幹什麼了?”

“你忘了?”徐驕說:“不會一下就失憶了吧,你好好想想,當時你坐在我身上。我可沒有強迫,是你主動……”

李師師臉色羞紅:“然後呢……”

“沒有然後。”徐驕說:“你突然暈了過去……”

李師師不信:“我怎麼會暈過去呢?”

“可能是興奮過度吧。”

李師師皺眉:“胡說,我哪有興奮。”

徐驕微微一笑,身子前傾,靠近李師師,鼻尖幾乎碰到鼻尖。

“你真的不記得了……”

“記得一點點……”

“那一點點是什麼?”

李師師睜大了眼睛,水汪汪的,記憶慢慢清晰,感覺也漸漸回來。

徐驕感覺她呼吸漸漸急促,臉頰泛紅,熄滅的慾火再次點燃。在她鮮紅欲滴,柔軟溼熱的唇上輕輕一吻,低聲說:“這個記得麼?”

李師師幾乎是用哼唧的聲音說:“一點點……”

年輕就是好,激情可以省略許多步驟,直接冷啟動。

徐驕需要安慰,沉重的心情,只有女人能把他從深淵中救贖。

李師師上身衣服只剩肚兜,徐驕直接把手伸進去,感受著她肌膚的光滑,火熱。

呼吸,急促的呼吸。

窒息,要命的窒息。

就像空氣稀薄,只能靠對方的吻,才能讓生命繼續下去。

徐驕翻身,把李師師抱在懷裡。

這是他喜歡的姿勢,這是被莫雨打斷的姿勢。美好需要繼續,希望需要繼續。

啊——

李師師一聲輕呼,火燒般紅彤彤的臉頰貼在徐驕肩膀上。

夭夭收回手掌,有點厭惡的說:“先停一停,找你有正事。”

徐驕崩潰無比:“我他媽開消防車的,想怎麼停怎麼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