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之際,李賢身姿挺拔,如同一尊不可撼動的雕塑佇立在營帳之前。他冷峻的面容猶如寒夜中的堅冰,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然。在他身後,火器營的一個師宛如蟄伏已久的猛獅,早已嚴陣以待。將士們個個身姿如松,身姿筆直地挺立在晨曦之中,眼神堅毅似鐵,彷彿能穿透這黎明前的黑暗看到勝利的曙光。他們手中的連發槍、炸藥包與手榴彈在微弱的晨曦映照下,閃爍著冰冷且攝人的金屬光澤,恰似暗夜中的餓狼眼睛,又似在無聲訴說著即將展開的殺戮與征伐,那股肅殺之氣,瀰漫在整個營地。

與此同時,王大龍與陳平率領的兩個集團軍仿若洶湧澎湃、勢不可擋的鋼鐵洪流,從不同方向奔騰呼嘯而至。大地在他們的鐵蹄踐踏下微微顫抖,轉瞬間便匯聚在綿州城外。一時間,馬蹄踏地聲如洶湧的戰鼓齊鳴,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仿若給這片天地披上了一層厚重的沙幕。喊殺聲如雷霆般震天動地,那聲音驚得棲息在附近山林的飛鳥倉皇逃竄,似是知曉這場大戰的慘烈,急於遠離這是非之地。

李賢目光如炬,仿若能洞察戰場上的一切細微之處,他率先猛地揮動手臂,那動作仿若一道閃電劃破長空,又仿若下達了死神的指令。剎那間,火器營的火炮齊聲怒吼,像是被激怒的巨獸,火光沖天而起,將這黎明前的黑暗徹底驅散。一枚枚炮彈如密集的雨點般呼嘯著砸向綿州城那高大而堅固的城牆。在炮火的洗禮下,城牆磚石飛濺,塵煙瀰漫,仿若末日降臨,城牆在這猛烈的攻擊下似乎也在顫抖,搖搖欲墜。

王大龍的集團軍仿若猛虎出山,步兵們邁著整齊劃一且堅定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踏在這充滿硝煙的土地上,發出沉悶而有力的聲響,迅速朝著城牆逼近。他們將盾牌在身前緊密排列,那盾牌相互交錯,如同一面巨大而堅不可摧的移動金屬城牆,刀槍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凜冽的寒光,森寒之氣令人膽寒,彷彿能輕易撕裂前方的一切阻礙。陳平所率的集團軍則如靈動的鬼魅,從側翼包抄迂迴,他們的行動迅速而隱秘,騎兵們縱馬馳騁,馬蹄揚起的沙土如黃色的幕布般瀰漫在空中,模糊了人們的視線。他們的目標明確而又致命——截斷綿州城的外援之路,將這座城池徹底孤立,讓城內的守軍陷入絕境,成為甕中之鱉。

綿州城內的守軍望著城外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敵軍,驚恐之色溢於言表。他們匆忙間組織防禦,城牆上的弓箭手們強作鎮定,儘管雙腿微微顫抖,卻仍彎弓搭箭,箭矢如飛蝗般紛紛射向城外。然而,在火器營那猛烈且持續的炮火攻擊下,他們脆弱得如同螻蟻,很快便傷亡慘重。城牆上不斷有守軍倒下,他們的鮮血如涓涓細流,逐漸匯聚,染紅了城牆腳下的土地,那刺目的紅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悽慘。隨著王大龍的步兵逐漸靠近城牆,他們迅速豎起雲梯,不顧守軍那拼死的抵抗,口中吶喊著無畏的戰號,那聲音響徹雲霄,他們奮勇攀爬,眼神中透著對勝利的渴望和對死亡的無畏。而陳平的騎兵也在城外與趕來救援的小股敵軍展開了激烈且殘酷的交鋒,一時間,喊殺聲、慘叫聲交織纏繞,久久迴盪在天地之間,整個綿州城外都被戰火所無情地籠罩,這場攻打綿州的戰役,從一開始便註定是一場血與火交融的殘酷較量。

劍南道節度使郭英義曾從其所轄區域集結起三十萬大軍,如洶湧的黑色潮水,讓李賢的軍隊在攻打果州城與西充以及南部九靈山的一系列戰役中歷經苦戰,兵力消耗殆盡,幾近油盡燈枯。那一場場戰鬥,屍橫遍野,鮮血染紅了大地,李賢的軍隊在艱難中苦苦支撐。而前幾日,那曾經不可一世的劍南道節度使郭英義因身負重傷苦苦支撐了半個月後,終究還是一命嗚呼。其麾下剩餘的殘兵敗將如喪家之犬,失去了往日的威風,紛紛匯聚於郭英義的老家綿州,妄圖在此苟延殘喘。

綿州刺史李義府,此人在先皇,也就是李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