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疑惑道:“你舉報張秀蘭什麼呀?”

每次他們談事,都會把一大媽支援,所以一大媽什麼也不知道。

“張秀蘭假裝生病,欺騙國家,騙取資源,就是大過。”易中海道。

一大媽不是很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但她覺得沒必要,她勸道:“算了吧老易,都在一個大院住 著,何必把事情做那麼絕呢。

再說了,咱們今天也是自己沒弄清楚情況……”

“你懂個屁!”易中海直接打斷一大媽,“我告訴你,別擱我面前胳膊肘往外拐,小心我收拾 你。”

易中海說完還揚了揚手。

一大媽不敢再勸,只嘆了一聲,由著他去了。

易中海三步並兩步就到了紗廠保衛科,然後將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番。

紗廠保衛科非常重視這個事情,所以連夜給郭廠長打了電話。

“許科長,什麼事?”

許科長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後,郭廠長陷入了沉默。

前兩天機修廠求援,他們廠的技術人員也去了,回來以後李衛國這三個字就在紗廠傳開了。

張秀蘭是李衛國的媽媽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

但是,如果張秀蘭真的有舉報說的那樣,那她的問題性質就變了,李衛國也保不了她。

一邊是蒸蒸日上的技術新星, 一邊是還沒有拿到證據的舉報。

“廠長?”

“這樣,你帶人去張秀蘭家看看,記住,態度一定要好。”郭廠長叮囑。

許科長應下,就帶著幾個人上了門。

“張秀蘭,紗廠保衛科,請開門。”

到了地方,許科長示意身邊人上去叫門,因為郭廠長叮囑過,所以他們態度還算比較好。

不過陌生人進了院子,大家心裡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一個個都竄了出來。

張秀蘭一開門就看見了許科長,笑道:“許科長,你怎麼來了?”

“我來和你瞭解一下情況。你之前跟廠裡遞交了病條,說是病重,有人舉報你裝病,所以我們 前來調查。”許科長解釋。

他的眉頭皺的很深,張秀蘭的狀態來看,確實和她遞交的病歷不符。

張秀蘭也知道裝病的利害關係,連忙解釋道:“許科長,我之前確實病危了,請假的條子還是 咱們廠醫務室開的。

我總不能讓咱們醫務室的醫生給我開假條子吧。”

許科長顰眉,他覺得張秀蘭說的有道理。

場醫務室不可能為她做假證明。

易中海一看,怕許科長就這樣被說服,於是站出來道:“誰能證明你沒作假?你當時隨便搞個 什麼症狀,騙過醫務室,也不是不可能。

再說,你怎麼解釋前幾天還病危躺在床上,就差一口氣的人,沒去醫院沒喊醫生上門,幾天 的功夫就能下地,活蹦亂跳,騙鬼呢?”

張秀蘭回過味來。

今天軋鋼廠看電影,大家都去熱鬧了,作為軋鋼廠的八級鉗工,易中海從來不會提前回來。

偏偏今天在家,紗廠就找上了門。

而且是她兒子剛奪了他的一大爺之位不久,他肯定想報復。

想到這,她一雙美目緊盯著易中海道:“是不是你舉報的?”

易中海不敢承認,忙道:“跟這個有什麼關係?

我是看不慣你的行為才出來說話的。

你裝病,就是在薅社會主義羊毛,嚴重違反了法律。

我不過是站出來替正義說話。”

易中海越說越覺得自己是正義的化身,腰桿挺得筆直。

張秀蘭被他義正言辭的樣子氣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