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八重山做上哪怕是僅僅一夜的停留,就告別依依不捨的尚泰,帶領著艦隊張滿風帆又踏上了旅途。

浩浩蕩蕩的天朝紅海軍艦隊繞過臺灣進入了南洋海(南海),在那一隻只出海捕魚船上漁民們的歡呼聲中,及充滿驕傲的喜悅目光伴送下,經東沙、中沙開始向南沙一路順暢地前行。

不過,在途經菲律賓近海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插曲。

飄揚著天朝五星紅旗的紅海軍艦隊,迎面與一支高懸美利堅國旗的小型艦隊相遇。“虎門號”上的艦隊司令官許宗揚,這已經是第二次率隊遠洋了。雖然一年多前他曾經擔負過護送天朝的第一位外交官傅善祥遠赴法國的重任,可以說是遠洋的閱歷已經不淺了,但是畢竟由於此次肩負的使命的極其特殊性,他深感自己的肩上責任重大,無時無刻不在緊繃著自己那本就極為敏感的神經。可以說現在的許宗揚,煞是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

眼見對面三艘美國軍艦“氣勢洶洶”,絲毫也沒有避讓之勢,迎著自己艦隊的前衛艦而來,早已通知各艦準備交戰的許宗揚火了。“叫基隆號再次發訊號,這裡是我們的海區,叫他們趕緊滾開,否則後果自負!”緊握著手裡的望遠鏡,眼珠子都幾乎要瞪出來了的許宗揚,已經能夠穿越本方前面的三艘前衛艦,清楚地看到對面軍艦上那些正在緊張忙亂的水手身影的時候,他又禁不住地笑了。媽的,就憑你們,也還真敢跟老子打啊?想到這裡,他放下望遠鏡,扭頭看了眼一直在他身邊默不作聲地用望遠鏡注視著對面“敵艦隊”的柳喜河,“你老弟就是有福氣,這馬上就又要有好戲給你看了。”

說完,他又衝著左面的“虎門號”艦長馬漢威一擺手,“準備加速,從右翼上去收拾他們。”

“轟轟轟……”許宗揚的話音還未落地,隆隆的炮聲就已經不絕於耳,而隨著感覺有些奇怪的炮聲一響,許宗揚的第一個反映是頭皮一陣的發麻。因為他立刻就已經分別出來,這些炮聲絕對不是來自自己的前衛艦。情急之下,他來不及細想剛才的炮聲到底是為什麼奇怪,只是連連跺腳,我的天,這回可真是現眼現大了,殿下就在艦上,儘管最好千萬別與誰爆發衝突,可衝突不可避免的時候,總得先下手為強啊,“該死的基隆號,等完了事看老子怎麼跟你算賬!”

“許司令,你快看。”

當怒不可遏、一心正想著要對前面自尋死路的對手大打出手的許宗揚被柳喜河拉著仔細一看之後,他這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三艘美國軍艦已經讓開去路,正排成一列縱隊,一面鳴著炮,一面從紅海軍艦隊的左翼緩緩地透過。甲板上,聚集起來的水手們不僅叫著、喊著,還不停地比劃著什麼。

奶奶的!許宗揚摘下頭上的軍帽,隨手抹了抹額頭上滲出的殷殷汗水,心裡一陣好笑。我說怎麼聽著這炮聲怪怪的呢,原來放的都是他孃的空炮。唉……我的殿下啊,陪您轉這一圈轉下來,俺老許怕是可要少活上不少年哩!

“那些傢伙在比劃著什麼?”許宗揚看看馬漢威。

“OK,就是好的意思,”馬漢威笑著向漸漸駛來的對方戰艦做了個同樣的手勢。

“呵呵,真能出洋相,”許宗揚笑了,“鳴炮,來而不往非禮也。”

中美兩國艦隊在相互鳴放的友好炮聲中,交錯而過。

遠行的紅海軍編隊再次中途靠岸,這次他們是停泊在了西婆羅洲原蘭芳國的坤甸港。

大唐總長丁力三等前蘭芳國首腦及李秀成、餘忠扶、韋普成、石達英等一班天朝紅軍將領,與數千民眾一起,以當地最隆重的禮節,在港口熱烈歡迎遠道而來的林委員和他所帶領紅海軍艦隊的全體將士。

李秀成、餘忠扶、韋普成、石達英等人是早在一個月前就來到這裡的,隨同他們一起到來的還有三千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