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真氣無法相容,這才給了季如風可乘之機。

聞言,張三丰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神色淡然地說道:“小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元嬰不是大道的盡頭,僅僅只是開始……”

季如風有些錯愕地看著張三丰,對方的話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張中雖然一直沒有明確說明,但也曾隱隱透露過元嬰之上還有其他更高的境界。

“別瞎猜了,是師門有令,不得對世俗凡人透露。我倆雖是師門棄徒,卻也不會違背師門嚴令。”張三丰一眼就看穿了季如風的心思。

張中不告訴他,是因為他的修為境界未達元嬰,沒有資格知曉。

如今,季如風的境界已達元嬰,且展現出了極高的天賦,已經符合了師門的條件。

“小子,先下去吧,老這麼掛在天上,累得慌。”張三丰突然說道。

季如風自然沒有異議。

這位師伯,雖然他這才只是第二次見面,卻對他的性格十分了解。

以他這老頑童的性格,往年張中沒少在他們師兄面前嘮叨。

他這哪是累得慌,分明是想要喝酒了。

“師伯啊!你這算盤可打錯了,今日小子是臨時起意,出門根本沒帶酒。”季如風笑著說道。

哪知張三丰直接一頭紮了下去,只留下一句話飄進季如風的耳朵裡:“老子今天是來吃土豪的,別想躲~~~”

如今的季如風,身份尊貴,朱元璋賜予他的俸祿高達五萬石一年。

只不過,他從不經手這些錢財,都是由朱鏡靜幫他管理。

“丫頭,你看……”私下裡,他還是習慣叫朱鏡靜丫頭,只有在有人的情況下才會尊稱一聲公主。

“嘿……先生的師公真有意思,沒事的,我身上帶著銀票。”朱鏡靜笑著回答。

如今,匯通天下的錢莊已被朱元璋收歸朝廷所有。

朱元璋自從知道錢莊放貸的利息後,就把洪武八年國庫收入的一半現銀全存進了錢莊裡。

錢生錢這種事,他太喜歡了。

知道銀票比他的寶鈔好使之後,給孩子們發錢都改成了銀票。

新的寶鈔,他接受了季如風的建議,打算以後結合銀票,獲得大量金銀以後,重新印製再推廣。

季如風寵溺地揉了揉朱鏡靜的頭髮,隨後跟著降了下去。

他們在城中找了一家酒樓,三人吃喝了一頓,還額外打了兩壇烈酒。

張三丰這才滿意地打著飽嗝,重新飛上雲頭。

“師伯,你都已是元嬰七重境,本該早已辟穀多年,為何還如此執著口腹之慾?”季如風好奇地問道。

“你小子懂個屁!”張三丰灌了一口酒,怒目圓睜,呵斥道:“人生在世,這不要那不要,不無聊死了?修道又如何?不過多活些個年頭罷了。活著就得享受生活,這美酒佳餚,皆是人生樂趣,怎能輕易捨棄。”

季如風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張三丰看著他的樣子,接著說道:“小子,既然你已踏入元嬰境,也該為接下來的修行做打算了。我此次前來,除了試探你的實力,還有一事相告。”

“師伯請講。”季如風恭敬道。

“我們師門地處隱秘之地,名為靈霄洞天,那裡靈氣濃郁,且有諸多上古遺蹟與珍稀法寶。以你的天賦和實力,若能進入其中,定能得到極大的造化,突破元嬰境也並非難事。”張三丰緩緩說道。

季如風心中一動,如此機緣實在難得,但他又看了看身旁的朱鏡靜,面露猶豫之色。

朱鏡靜感受到他的目光,輕聲說道:“先生,這是難得的機會,你放心去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季如風握緊朱鏡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