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不定,吞吞吐吐地回答道:“這……這……”很明顯,圓鑑方丈並沒有如約而至,所以御醫才會如此支支吾吾。

無常見狀,心中已然明瞭,他冷哼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也好辦了。等聖上問起話來,你們就如實告知,說是秋水先生來過,但因圓鑑方丈未能到場,無法施展救治之術,只能先行告辭!”說完,無常毫不猶豫地邁步朝著屋外走去。

然而,無常還沒走出多遠,就被人攔住了去路。那人拱手施禮,恭敬地說道:“圓鑑方丈不幸染上了風寒,身體不適,實在不便前來。不知秋水先生可有其他辦法?”

無常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嘆氣道:“那就沒辦法了。要想治癒世子的病症,圓鑑方丈的純陽真氣與我的針法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如今少了其中一樣,縱使我有通天徹地之能,也是無能為力啊。”話音未落,他便不再理會對方,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消失在了太醫院的門口。

無常走進了會同館,看著屋內有人,便想過去看看情況。走到門口,正看到郡主朝著可安發脾氣。

“那麼多年,郡主的脾氣依然未改!”無常把頭伸進屋內問道。說完,無常緩緩步入屋內,旁若無人般找了一張椅子悠然坐下。緊接著,他順手端起桌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小口,動作顯得格外隨意自然。

“僅僅過去了一個時辰而已,秋水先生果然厲害非凡啊!”

無常趕忙拱手作揖,謙遜地回應道:“哎喲,郡主您這般誇讚,實在是讓在下承受不起!”

“那現在世子如何?”

無常沒有作答,繼續品著茶水。

“難道有所隱情?”

“郡主果真聰慧過人!此次梁國送來給王爺的書信之中,不知可有提到圓鑑方丈一事?”無常放下茶盞,望向了郡主。

原來,世子體內所流淌的真氣是由圓鑑方丈親手植入。若是冒然對世子施以針灸之術,會危及到世子的性命,所以施針時需要同時輸入真氣。

郡主聽聞此言,心中充滿疑惑。因為當日正是她看完將那封信件,才轉交給王爺的。可是如今細細回想起來,信中似乎確實並未提及此事。而眼下時間緊迫,如果再派人前往南都去邀請圓鑑方丈前來,恐怕已然來不及了。

郡主眉頭緊蹙,焦急地追問道:“那麼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可行之法嗎?”

無常微微頷首,目光堅定地回答道:“有的!”

然而,他抬起頭卻發現郡主根本不願意正眼瞧他一下,只見郡主側身對著他,語氣急切地問道:“既然有辦法,那為何還不去施救?”

無常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如果要救世子,那就只能強行施針。但這樣一來,結果無非兩種。其一,世子可能會當場命喪於西都,拋下世子妃和腹中胎兒;其二,殘廢如尋常人。所以,如何取捨,全憑郡主您來決斷。只要郡主一聲令下,我立刻便動身前往太醫院!”

看著無常嬉皮笑臉,風輕雲淡的樣子,還有對世子的性命無所謂的態度讓郡主十分惱火,氣的拍著桌子。

西都,朝堂

“單于特意派遣我前來告知皇帝陛下,如果三日之內仍然得不到有關刺客的確切訊息,單于將會親自蒞臨西都,探尋事情的真相!”使者言辭犀利,聲音洪亮地傳達著單于的旨意。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頓時一片譁然,眾大臣們皆大驚失色,交頭接耳間掀起一陣躁動不安的聲浪。只見其中一名大臣匆匆走出佇列,對著使者拱手施禮道:“使者大人,此事目前尚在調查當中,請您稍安勿躁,再耐心等待幾日便可。”

然而,面對大臣的安撫之辭,那位使者卻仿若未聞一般,毫無反應。他只是微微轉動目光,直直地望向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