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屋內,手裡捧著一摞厚厚的文書。

“沒幾日貞孝就要成親啦,時光過得可真快啊!我還分明記得她昨日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呢,沒想到一轉眼,明日便要成為別人家的婦人嘍!”王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嘆息。

“是啊!”嵩臨應和著點了點頭,落下一子後,他隨意地瞥了一眼那摞文書最上面的一份,突然眼睛一亮:“哦?這是北湖水師遞來的文書!”話音未落,他便伸手將那份文書拿了過來,快速瀏覽起來。

“往年吳國都會邀請各國使者前往北門城樓觀看北湖水師演練,而今年自然也是如此,只不過今年負責指揮之人是個新面孔。”王叔耐心地向眾人解釋著其中緣由。

聽到這裡,嵩臨不禁心生好奇,連忙湊上前去仔細檢視著文書,當他的目光落在角落裡的落款時,不由得驚訝出聲:“郭淮!這個名字倒是頗為陌生,我以前可從未聽聞過吳國有這樣一號人物!”

一旁的王叔微笑著點了點頭,應聲道:“橫水軍中向來是人才濟濟,不斷有後起之秀湧現出來倒也不足為奇。要知道,這北湖水師可是肩負著守衛南都以及京畿重地的重任,若是沒有真才實學,又怎能擔此大任呢?由此可見,這位年輕的郭淮定然有著非凡的才華和能力,才能得到秦王的賞識與重用。”

這時,嵩臨突然轉過頭來,望向坐在一旁的貞惠,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之意,開口打趣道:“咱們的貞惠妹妹不是一直在苦苦尋覓一位能夠幫助渤海建立水師的能人嗎?依我看吶,這位郭淮就非常合適!”

貞惠聞言頓時羞紅了臉,嬌嗔地瞪了嵩臨一眼,急忙放下手中的刺繡,輕聲說道:“二哥,你胡說些什麼!人家跟梁國世子的婚約都還尚未解除,哪能這麼快就另作他想呀!”

嵩臨見狀哈哈大笑起來,追問道:“哦?是嗎?那前幾日梁國世子不是連著找了你兩次嘛,難道你就沒趁機把自己的真實心意告訴他?”

“我已轉達,只是此事還得梁國皇帝恩准,況且父親那裡也不知道母親溝通的如何?”說到這,貞惠嘆了嘆氣。

“此事我跟王叔都是反對的,只是父親和大哥,他們做大事的自然有他們的考慮。”嵩臨放下手中的文書,繼續落子,“一是你長他三歲,二是梁國皇室遠比外人看到的更為兇險。”

“果真如此?”

“那是當然!要不然秦王能遠貞孝?而且這天下吳梁兩國早晚兵戎相見。”王叔向後伸直了身子,望著棋局,“我又輸了!”

“報!王爺,世子,公主!有人將貞孝公主領回,現正在外等候!”

“哦,貞孝回來了,走,一起走迎接他!”

“世子,您竟然打算把此處設為風羽衛的衙門?這實在是過於招搖了!”可安滿臉疑惑地看著世子。

“沒錯,我已經向父親呈上奏章,請求將此地設為風羽衛的衙門,而他也已然應允。一直以來,我們風羽衛皆是暗中行事,但正因如此,無論是江湖中人還是朝廷官員,都對我們頗有微詞。所以此番,本世子決定光明正大地行事!”

就在這時,郡主緩緩從屋後踱步而出,她面帶微笑,從容不迫地說道:“此次將風羽衛公開,正是出於我的主張。諸位只需全力支援便可。此前,那四殺堂已然洞悉風羽衛的運作方式,如果繼續保持隱秘,他們所掌握的那些情報或許還能派上用場;但一旦公開,這些情報便會瞬間失去價值!”

郡主一手創立了南都的風羽衛,所以他的話能鎮得住衛裡的那些老人,此次世子接手,打破了以前的行事風格,衛裡頗有微詞,此番郡主出面也是威懾他們。

郡主話音剛落,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淵哥哥這麼做,必定自有深意,想必是在籌謀著什麼大事呢!”眾人聞聲紛紛轉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