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敬,陛下讓她去剿匪,她卻輕拿輕放,這是二不敬!按大夏律法,應當即可斬首才對!”

“哦?”明期挑眉,“照宰輔這麼說,此時此刻陛下應當下一道旨意將荊將軍斬首示眾,然後……幽州失守?”

司空翀氣得鬍子都歪了:“王爺慎言!老臣一心為陛下、為社稷,王爺莫要血口噴人!況且幽州有於大將軍,怎麼可能會失守?”

“那宰輔擔心什麼?”明期端起茶盞,輕輕吹去表面的浮沫,“本王倒是好奇,宰輔如此義憤填膺,莫不是跟荊將軍有仇?”

“你!”司空翀指著明期,卻說不出半句話。

夏承帝頭疼地看著這兩人,“好了好了,吵什麼。阿期,你來說說看法。”

明期站起身,向夏承帝施了一禮:“陛下,依臣之見,荊將軍此舉並無不妥。”

明期侃侃而談:“一來,軍情緊急,若等旨意傳到幽州,只怕是耽擱時間,幽州與高句麗只怕是兩敗俱傷;二來,天穹寨不比其他的土匪,在東州深受讚揚,若大張旗鼓地圍剿,不止會傷了百姓,也會失了民心。”

“嗯,阿期說得有理。”夏承帝頻頻點頭,“宰輔認為呢?”

司空翀見皇帝都偏向明期,只好低頭應道:“陛下聖明。”

明期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了司空翀一眼。這場嘴皮子官司,他算是贏了。

司空翀憋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出殿門後那臉色難看的如同將要下雨時堆積的雲層,陰沉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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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宰輔留步!”

司空翀聞言轉身:“原來是小楊公公。”

“大宰輔的臉色有些難看,咱家這裡有一副藥可知宰輔心結。”楊禮笑的和煦,真真是一個替人考量的貼心人兒。

司空翀頓時卸了心力,接過“藥方”,拱手道:“多謝小楊公公!”

司空翀走了,明期也不曾在宮中逗留,與夏承帝話了幾句家常,便匆匆出宮,可卻直直奔往安恭郡公府。

荊魚一連昏睡兩日才幽幽轉醒,一睜眼便對上公羊婧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想笑就笑便是,我又不會氣惱你!”

“哈哈哈!阿魚,你可知你這一睡可是足足兩日啊!倒是把他們嚇得不輕,還以為是高句麗偷偷給你下毒了!”

荊魚也未曾料到自己的酒量這樣差,雙頰一時染上淡淡的紅暈:“我可曾有做什麼事情?”

公羊婧有心逗她:“可說呢!你醉酒後,緊緊的抱著聞世子,不讓聞世子離開,還說……”

荊魚聞言慌了神:“啊?我說了什麼?”

公羊婧食指點上她的鼻子:“要做他的新娘子呢!”

“胡說!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荊魚彷彿要躍龍門一般,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公子可有生氣?”

公羊婧覺得荊魚這副樣子很是奇怪,完全不像是對於喜愛之人的羞憤,倒像是學生擔心夫子會拿戒尺打她一般的小心翼翼,一時都不忍心嚇唬她了。

“沒有。”

“真的?”

“我是說你醉酒後便昏睡了,什麼事情都沒做,剛剛是我誑你呢。”

荊魚緊張跳動的心臟一下子就慢了下來,嗔怪道:“阿婧!你可嚇死我了!”

公羊婧此時卻是很想知道荊魚對聞舟到底是什麼感覺,畢竟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聞舟心悅荊魚。

“你好像很害怕這樣的事情發生?”

“當然!!公子於我之言,是救命恩人、是師父,是家人……還是我的方向,如我有半刻偏航,只有思考公子對於我的教導就好!”

荊魚面上的表情有崇拜、敬重、孺慕……唯獨沒有讓人羞紅臉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