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這些人頓時一塞,似乎是感受到陳司身上那股無形的壓力,半天沒說出話來。

許久,還是那個西裝男人無奈說道:“實不相瞞,我們這段時日吃的都是......都是這些怪物身上的腐肉,要不早就餓死在了這個洞穴裡,那邊還有吃剩的屍骨,你如果不信可以去看看。”

他這話說完,在場好幾個人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場景,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

陳司看向了石柱後面,果不其然,這裡有好幾具鮫人的白骨,其中一具還很新鮮,上面還掛著殷紅的血肉,顯然才被啃食不久。

要知道這些鮫人長相醜陋扭曲不說,有很多身上還掛著蛆蟲,也真虧這些人下得去嘴。

男人又繼續道:“至於為什麼他們不殺我們,我也不知道,但每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抽我們其中一個人放到那座血肉池子上的大石柱上方,在那裡將綁上去的人整個從腦袋頂劈成兩半,其餘怪物都會因此陷入狂歡,我估計是某種宗教儀式,他們之所以還會留著我們的性命,說不定就是為了舉辦這種血腥的儀式。”

陳司心中有所明悟,然後看向了剩下的幾人,開口問道:“你們幾人裡,有沒有姓孟的?”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沒開口。

陳司搖了搖頭,正準備轉身離去時,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微胖青年哆哆嗦嗦地說道:“我......我叫孟天華,是老爹派你來救我的嗎?”

陳司湊近了去看,這青年眉目還算清秀,有些書卷氣息,只不過一張臉被弄得黑不溜秋,看不出人樣。

不過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這人正是當日在瀟芸芸音樂會上高談闊論的那位少爺,陳司第一次聽到平昌港口的事情還是從他口中得來的。

只不過與那時的意氣風發相比,此時的闊少爺已經變成了戰戰兢兢的一頭小鹿,看樣子是在地下經歷了好一番磨礪啊。

陳司無奈地嘆了口氣,開口糾正道:“不是派,是他求我來救你的,明白其中的差別嗎?”

孟天華搗頭如蒜:“明白,明白!我保證全程聽你的話,只求你把我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