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楚霄霆坐在龍椅上,眼神猶豫,這事讓他也有些不好辦。

按理說蕭墨應該收押監牢,但他父親鎮遠王為國征戰多年,如今只留下這一個子嗣。

若是一點面子不給,未免讓人說他涼薄。

但他涉嫌殺人,又有宰相拿出國法說事,不收押的話這些人也不會答應。

就在他反覆衡量之時,大殿守衛從外面走了進來,單膝跪地。

“啟稟陛下,國子監祭酒烏思遠請求上殿!”

眾人一聽,紛紛露出詫異之色。

烏思遠雖然官職不高,但他是大乾有名的大儒,深受讀書人崇拜。

而且,他執掌國子監多年,門生故舊遍佈朝野,在場不少人都是他的學生,影響力絕不比當朝宰相小。

“快宣!”

楚霄霆聽說他要上朝,也是感覺頗為意外,連忙吩咐道。

“參見陛下!”

烏思遠一襲紅色官服,氣質儒雅,從容走進大殿,朝著皇帝恭敬行禮。

“烏愛卿平身。”

楚霄霆抬手虛扶,問道:“你此時上朝是有何事?”

“啟稟陛下,臣此次過來是為蕭墨涉嫌殺人之事。”烏思遠淡然說道。

“哦?”

楚霄霆神色微動,看向他:“愛卿以為這事該如何處理?”

“回陛下,臣以為這事很好辦,既然沒有證據定罪,那就等查明事情之後再行處理。”

徐昆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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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大人這話老夫不能贊同,雖然現在沒有實證蕭墨殺人。”

“但他當眾毆打白尚書之子,可是有不少人親眼看見,殺人嫌疑總是跑不了!”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便他身為世子,難道就能法外開恩嗎?”

聞言,烏思遠從容一笑。

“徐相所言不無道理,但你也說了是犯法,他現在只不過是有嫌疑,並不算犯法!”

“而且,如今也僅是不予收押,又不是說有罪不罰,這有何不妥之處?”

“荒謬!”

徐昆冷哼一聲:“難道有嫌疑就可以放任不管?”

“徐相此言差矣。”烏思遠繼續說道:“誰也沒說要放任不管。”

“蕭墨一家於國有功,不予收押乃是陛下對有功臣子的體恤和寬仁!”

聽到這話,在場眾位大臣面面相覷。

雖然覺得烏思遠有些強詞奪理,但朝廷辦事本來就是如此,身份不同處理的方法也不同。

律法是為了約束普通百姓,對於他們這些人有太多可以權衡的地方。

烏思遠不過是將平日裡心照不宣的事情,擺到檯面上罷了。

徐昆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既然下定決心針對蕭墨,又豈會輕易罷手?

就在他準備再次開口,堅決要求必須按照律法行事之時。

烏思遠朝著龍椅上的楚霄霆恭敬一禮,開口說道:“陛下,微臣前來還有一件事。”

“臣聽說平西王不日就要進京,不知這事是真是假?”

“平西王?”

眾人一聽,紛紛神色大變。

……

:()鎮國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