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一起閒聊,畢竟還得一點時間上朝的鐘聲才響起。

還有整整半個時辰時間。

紀昀劉墉二人卻急的跳腳,和周邊悠然自得的官員們形成鮮明對比。

如果不是被太監攔在宮門外,他昨天就能見到皇上,昨天就能夠把杭州城的事情全都稟報上去!

如今杭州的情況,已經是火燒眉毛,雷霆萬鈞之勢了!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昔日的杭州改稻為是桑美好宏圖,如今已經變成血色人間。

官員相護,魚肉百姓。

原來即便遏制住了鄉紳,地主,還有別的角色來剝削,官員,官員階級代替了這三股勢力,且剝削的更加厲害。

剝削永遠存在。

歷史進步了千年,社會變了又變,但人性是一點進步沒有。

還是那麼貪婪,那麼本惡!

心急如焚的紀昀揹著手來回踱步,肉眼可見的焦急面容。

整個隊伍之中,遲遲不見趙清廉的身影,也難怪,這個傢伙永遠都是卡點上朝的!

惰性肉眼可見!

這種人提出的主意到底不會好!

改稻為桑做了那麼多措施,如今隨著時間流逝,幾個月的功夫,變成了官員斂財的手段,原本就更加貧苦的百姓,因為種植桑葉,被盤剝壓榨的更加厲害。

這個吃人的世道,是不會讓老百姓有一點利益的,永遠把他們壓榨在苟延殘喘的邊緣!

“趙清廉,你這王八蛋!“

劉墉比紀昀更急。

他直接罵起來,

剛好趙清廉不在,他可以敞開嗓子,撅著腚狠狠罵,好好罵,罵他個祖宗十八代!

雖然趙清廉不在。

但是前些日子國庫欠款追繳錢糧,拿了趙清廉生意經的大傢伙,眾多文武官員在啊!那人生意經,就得替人消災。

兄弟不是口頭上說說的!

“劉老狗!你罵我趙兄弟幹嘛!”

羅鍋子,別仗著你有幾分清廉之名,便如此放肆!我趙老兄沒惹你!“

“呸,你算什麼東西!

紀昀,剛剛我也聽見你嘀咕我家趙兄弟!你怎麼回事,一天不噴就一天不舒服是吧!“

一時之間,形勢逆轉。

即便劉墉紀曉嵐這邊有清廉一派幫忙說話,但官場之上,汙濁之流向來佔據多數,超過九成的官員都站趙清廉一邊,回噴過來。

紀昀不甘示弱,他有足夠的理由來罵趙清廉:

知道昨天街道上,當街從揹簍裡掏出兒子人頭的老農嗎!

知道那個身負萬民書的老農嗎!

知道渾身鮮血,腦袋磕破的老農嗎!

昨天京城這件事算是一個爆炸性事件了。

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震撼整個京城。

也只有深居宮中的萬歲爺不知道了。

紀昀嗓門過於大,以至於一下子嘶啞起來,劉墉替補喊話道:“那老農就是從杭州那個地獄千里迢迢過來京城高御狀的!如今的改稻為桑早已背離初衷,如今改的也不是稻,改的是百姓的命!

杭州城幾十萬百姓的命!當地官員在吃人血饅頭!

這樣的惡策!被趙清廉這樣的惡人想出來,難道還不能讓人罵罵嘛!

今天我一個人罵?絕對不是!

杭州城成百上千的黎明百姓,匍匐在田地哀嚎,因為飢寒交迫死亡裹在破席裡的百姓都在罵!

劉墉的脖頸處因為大聲喊話,青筋暴起。

全場鴉雀,無聲。

此刻,一道生意刺來。

“杭州知府多隆辦的差,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