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東西,可是卻偏偏一閃而過,飛地快速。他捉不住。

只好笑:“你想呆多久都好,只是,別蹲在這裡,起身,去哪邊坐著吧。”

“我不。”她嘀咕一聲。

“樂顏。乖,聽話。被人……”

“哼,被人看到,成何體統麼?又是這樣。”

“哈,是的,你知道還不起來。”

“我才不怕人看呢。”

“不要鬧,地上涼,小心得病。”他說,低頭來看她。

樂顏仰頭看了片刻。

“哦,好吧。”這才答應一聲,從地上站起身來,順著他指引走到旁邊的一個長長的斜榻上。

起初是坐著,後來是半躺,最後整個人爬上去,只是無論何種姿勢,均會轉頭看著身旁人。

楚真批改公文,坐的筆直地人,動筆運腕,舉手投足,或者一顰一嘆息,很有風範。

樂顏看的目不轉睛,津津有味。

一直到楚真停了筆,想到屋內還有人在,轉頭瞬間,看她卻已經趴在那裡,眼睛閉上,彷彿睡著了。

門外腳步聲起,楚真抬頭。

望見薛諾正邁步進來,兩人視線相對,剛要開口講話,楚真起身,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薛諾愕然停口,順著楚真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到正睡在斜榻上的樂顏,不由地一驚。

“她怎麼在這裡?”薛諾上前,低聲地說。

“大概是嫌待著悶吧,”楚真走過去,低聲同說,“不過這裡也沒什麼好玩地,這不,已經睡著了。”

“哼,這丫頭對你可真夠粘的。”薛諾掃了一眼樂顏。

腳步一動,要走過去。

楚真一怔,伸手拉著薛諾。

“幹嗎?”薛諾轉頭,“護花麼?”

“阿諾,”楚真啼笑皆非,“我是為了你好。”

“怎樣?”薛諾挑眉。

“這孩子一睡著了,可是會極不安分。”楚真解釋,順便將以往事情簡單向薛諾解釋了一頓。

阿諾一聽,忍不住笑。

“她竟打傷過你?”

“往事不要再提。”

“阿真,你真是……”

“咳。”

“不過,這丫頭對你好像特別有感情,見到我跟阿信,時而畏如蛇蠍,時而彪悍如虎,沒一刻正常。”

“怎麼會。”楚真皺眉,“大概是剛跟你們見面,所以不熟悉。”

阿諾搖頭:“我看未必。”

“你的看法是錯誤地……我想,大概是她跟我比較投緣吧。”楚真說著,將薛諾讓到桌邊,薛諾在旁邊椅子上落座,楚真這才重新回到桌後坐好。

“怎麼忽然來了這裡?”

“來跟你說一聲,見了陛下,見了孃親,又見過這個毛丫頭,若無其他閒雜事情,就該返回東海了。”

“這麼快,你也十數年沒回來了,多呆些日子又有何妨。”

“東海之上局勢始終不明朗,我這次也算是偷閒回來,幸虧不是白跑一趟,”薛諾笑著,“不過,這丫頭口風真緊,尤其是見了我跟阿信,絲毫不漏,阿真,看樣子……”

“你這種眼神看著我是何意?”楚真問。

“她這麼喜歡粘你,你若問她,她想必不會對你隱瞞吧。”薛諾一眨眼。

“她是一片孺慕之思罷了,更何況,我也不想為難她。”

“你這人,倒真是變得匪夷所思,該狠的時候卻不想狠,你以往的那股狠勁哪裡去了,這十幾年,竟將你的銳氣磨得乾淨,唉。”

薛諾皺眉。楚真微笑,雲淡風輕轉開話題:“哈,難道你還記著我為難阿信的事情麼?”

“你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