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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啊。
我不知道,我得將狗送到狗宿舍去,要不這幫傢伙就要翻天了。要你沒事的話咱們邊走邊說。
李琨想都沒想就跟了上來,那股香味也輕輕地飄移過來。
隊長張大成還沉緬在漂亮的反恐戰鬥中。
王長壽扶著樓梯欄杆回到了班上。他沒有破壞整齊的內務,而是彎腰從床下搬出小馬紮找開坐下。上次槍傷部位劇烈地痛,鑽心地痛,痛得汗珠子只是個連續地往下掉。他咬了咬牙,只是奇怪為什麼好久都不發作的槍傷怎麼又無賴地回來了。真想讓他這時剖開肚皮將那塊肉給摘下來。
嚴格此時也是無力迴天,一臉一身體的汗。在去狗舍的路上,“賽虎”一直往李琨身上貼,金黃微微發蒼色的毛沒輕沒重給沾了一身,任她怎麼拍也拍不掉。嚴格瞧在眼裡也不好意思,但也不便上前去幫女記者,只好往死拽“賽虎”。沒想這狗反是越往後拽越來精神,死死地貼著身體任人拉不開來。
李琨只好呵呵以笑了之。
嚴格開口了,“賽虎”你可是沒臉沒皮啊,中隊才來了個長得和仙女一樣的首長,你就不注意自己的行為了,一點也不矜持。.
王長壽的身體內部越發疼了。他顧不得什麼條令紀律了,身體往前一傾便將頭伏兩隻交叉的胳膊上。潔白的桌單上立刻給壓出橫豎不一的形狀來,細看著,細看著,活像一張躊躇著的臉,猙獰、痛苦、憂鬱。班上的戰士打來早餐散發著糧食的味道,他卻死活沒吃一口,只是重得的趴著。
李琨和嚴格聊了一路,也不知道所云地講了些什麼話。
李琨心裡擔憂著王長壽,而做為班員的嚴格卻始終不知道在講些什麼,讓她雲裡霧裡。她還有三天就要告別這個中隊的生活了。這些日子裡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軍人,什麼是責任,什麼是道義,什麼叫忠誠。這期間,她也試圖去理解每一個接觸過的人,去理解第一件所接觸過的事,現在他還學會擔心。
李琨從嚴格眼裡讀出了不成熟的狡黠。但她不動聲色地配合著。
嚴格確實不清楚班長身體出了什麼故障,他也是非常的擔心。但與此同時,他還得在擔憂中表現出一種平常的神情來,他必須這樣。
一排水泥和鋼筋組合而成的狗宿舍線一樣的展開來。周圍的地上溼溼的,給人感覺剛剛沖洗過。嚴格側身讓狗們分別依次進去,香噴噴的食物引來這群大狗們發出“嘖嘖”聲音的狂吃相。
李琨等待著面前的戲繼續往下演。
兩個人沉默了一段時間,不遠處傳來開飯的哨聲.嚴格先開了口,李記者,待會我幫你打聽王班長的訊息。現在咥飯去。
李琨搖頭沒有動,眼睛卻盯著一條條豎鋼條焊成的欄杆里正忙於進餐的警犬們。嚴格迅速地跑遠了。
吃飯的時候,嚴格便成為了焦點人物,甚至連副隊長都湊上來開洋葷圖個熱鬧。大家不停地往嘴裡送著飯,耳朵還豎得老長老長聽嚴格的海闊天空。這圈人中卻只有胡敏一個人沒有興趣,低著頭悶悶不樂只顧著吃飯。為什麼呢?嚴格自有說法。那是部隊剛開進營區,眼尖的人卻遠遠瞧見了漂亮的女記者站在宿舍前,接著便有人上前擠著看。
十###歲的戰士離家別鄉,整天裡摸爬滾打,很少有機會能見到異性,體內勃發的青春期基本上全憑著想象渡過。在夢裡,他們諮意著沒有人約束的精神世界,常常在第二天會在潔白的床單上畫出一圈圈各異的地圖來。大家又把這稱為“跑馬”,那意思是說年輕人精力旺盛。這次偶爾見了女性,便好奇地談論著,悄悄圍觀著。新戰士胡敏以前在家裡說喜歡吹年不打草稿,想都沒想就誇下海口說誰要是一下車能和北京來的美女聊到開飯,他就幫那人洗上一個星期的碗,而且還許下重諾,逢下次週末外出請客吃頓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