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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臥撐麼,多大個事。結果剛要伸手打報告,便讓陳明側身用手給拍打了下來。
陳明狠瞪著眼,似乎要吃人。你再胡鬧,回去收拾你。他壓著嗓音說道,並揚了揚緊握的大拳頭。張勇聳聳肩,只好把心中的怒火強制性地壓下去。
張大成手臂上的肌肉塊一起一伏著,身體在這種均衡的動作中給人感覺特別輕巧,甚至有一種美在其中。張勇也不知道數到多少的時候,隊長站起身來,臉色全然成了醬紫色,和裝泡菜的罈子一個樣,腳的前方是一小灘難堪、服從,或許還有憤怒的溼漬。
教官滿意了,早早結束了下午的訓練。
回中隊的路上,兩輛運兵車前後保持著距離前行著。車上也沒有了往日的嘻笑和打鬧,大家都沉悶著似乎在為隊長打抱不平。隊長則坐在第一輛車的駕駛倉內,靜默地抽著煙,一句話也不說。任憑支隊的大車司機怎麼吸引,始終沒有開口。菸圈在四處彌散著,彌散著。
嚴格這幾天也有些不快。心中的話總想找個人來訴說。好在每隔一兩天中隊有人來送些伙食改善生活,這個時候是他最高興的時刻,他可以有機會一古腦把所有的話全都掏出來。表才走到四點,嚴格便開始盼望起來。
王長壽的傷口癒合得很快,臉上的紅色也一天比一天多起來。自從知道支隊統一參加演習前的集訓後,他開始沒有太多的牢騷與怨言,總是很配合醫生的每個命令,就連嚴格的話他也聽得那麼認真。他只希望自己的傷快些好起來,他很想參加這次演習。
王長壽的舉動讓嚴格費解中帶著一絲感動。他乾脆幫班長制了張表現時間和身體復圓的圖表,每天都要像學生做作業那樣認真地加以標註,這樣他可以省卻許多的麻煩,因為班長總是不間斷地要問時間,要問身體狀況,問得他都要煩死了,有時間他正在睡覺就隱約聽見聲音,等他以為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助時,聽到的卻又是那些磨耳朵的話。
今天輪到蔡曉華送飯了。嚴格早在兩天前就知道他這個老鄉要來,還專門準備了一些個有意思的話題要講給他來聽。也別說,這醫院裡有趣的事情多著呢,前幾天有個中隊來了幾個準備年底退伍的老兵來割包皮,結果在這個地方傳說的紛紛揚揚,他也聽說了但不明白怎麼回事,結果有天有個年輕的女護士來給班長換藥,他便順口問了。班長只使眼色他也沒明白過來,還以為是因為面前的護士長相漂亮,而讓班長色心大起。他也給班長使了個眼神表示明白,結果女護士卻將藥瓶子拎著驚慌失措地跑走了。嚴格還正奇怪,班長一隻大手已經扭住了他的耳朵。
我說大學生,生理衛生沒有學過啊,包皮都不知道是什麼?真是學的知識太多了。
是什麼?嚴格感覺到班長望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不由和女護士的尺慌失措聯絡在一起,但仍不明白。
就是你的小命根上的皮。
兩人便笑起來,相互戲謔著。
還有呢,前些天從這裡出院的一位地方老闆瘋狂追求曾給他治病的嬌柔女醫生。幾次趕他不走,卻嚇得見了那人就滿樓亂竄,像魚一樣到處沒有目的的遊著。同事們也不能管這個人的私事,保安也不能夠阻止地方人來院治病探看病號,所有的擔當只能讓她一個人來承受了。這天,老闆開著大奔又來到醫院,下車抱著99枝玫瑰就站在樓下喊醫生的名字。醫生所在的的科室就在上面有三層,同事們聽到這聲音便鵝一樣先後探出身來,那一大束花讓好多人為之感嘆,沉迷。剛做完手術的女醫生走進科室,好傢伙,是不是天上掉鈔票了,怎麼這麼多人都伸著脖子在往下瞧個沒完沒了呢?她也好奇地往前擠,就正好聽到了有人在樓下叫自己的名字,這不看不要緊,大家乾脆眼光轉移到她身上了。就見禿頂老闆簇擁著花,簡直都快讓花給遮掩住了,他見著女醫生頭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