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揮手,還是吸了不少塵土進去。

塵土中的臉色倏地陰沉下來,看著鬱若然離開的方向,鬱禮胤眼底肉眼可見的劃過濃重的殺意。

“殿下,您還好吧。”一旁的近侍急忙上前,遞上手絹給鬱禮胤擦拭塵土。

鬱禮胤接過手絹,隨意地擦了擦臉,冷聲道:“無妨。”

心裡卻在盤算著接下來該如何行動,他知道,鬱若然不是好對付的,他雖然已經成功將影一安插進去,但自己也要更加小心謹慎,不能讓鬱若然抓住任何的把柄。

年後的春闈和暑時的江南水患似乎都是不錯的機會。

......

另一邊,江遇和鬱若然已經回到了營地。

只是所有人看著從身邊經過的馬匹,沒一個敢抬頭仔細看上一眼的,關鍵是這誰敢看啊!

沒看錯的話,坐在他們那向來不近女色和男色,一度被懷疑那方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的鬱王殿下身前的那人。

是男的吧?還是個活著的男的吧!

見此情景,一些低著頭的大臣,眼珠子一轉,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直到鬱若然牽著江遇進了帳中,朝臣勳貴們才抬起了頭,心思各異的沉默著。

鬱王帳中。

慶武帝和太醫早已等在了此處。

看著慢吞吞現在才來的兩人,坐在桌前的慶武帝又是“哼”的一聲,鼻孔翕張,像是在表達著他的不滿。

跪在地上的老太醫顫顫巍巍地,偷偷擦了擦從額頭上留下來的冷汗,看見玄色的衣角闖進視線後,老太醫連忙跪著轉身,“微臣參見鬱王殿下,殿下金安。”

鬱若然從喉嚨中壓出一聲輕“嗯”,拽著江遇在慶武帝跟前坐下,“皇兄怎麼等在這裡了。”

“朕昏了頭了,竟忘了你是個有了內人就沒了親哥哥的,朕這就走。”

慶武帝作勢就要起身離開,但其實動作極慢,是個人精都能看出來他是在等著鬱若然開口挽留。

鬱若然笑著拉住慶武帝的袖子,“皇兄大度,是臣弟的錯,這不是想著皇兄忙了一天了還在這裡等著臣弟回來,臣弟心裡實在感動。”

“這才像點話。”本就沒想走的慶武帝直接坐實了在板凳上,看向一旁身體一直在抖的太醫,“行了,李太醫別抖了,都抖成篩糠子了,快給鬱王還有這位......江侍衛看看身上有沒有什麼大礙。”

“是,陛下。”

老太醫膝行著跪在兩人面前,先後替兩人都把了脈,這才將胸中的那口氣長長吐了出來。

“回陛下,除了江侍衛的身體有些陳年暗傷,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外,鬱王殿下的脈象平穩並無大礙。”

知道鬱若然沒事,慶武帝也就放心了,對著太醫揮揮手,等人退出去後,讓申公公去帳外守著,這才開口,“皇弟對這次遇險什麼看法,能猜到背後是什麼人在謀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