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急促而有力地敲打在地面上,濺起一朵朵水花。

黑色的勞斯萊斯像是一把利劍在高架上疾馳,擋板將車內分割成了兩個相互隔離的空間。

車子在御景的地下車庫停下時,雨已經小了不少,程成將車鑰匙留了下來,給鬱總髮了個資訊就溜走了。

......(看)

翌日清晨。

陽光透過飄窗撒在只有人的床上,側躺著的鬱若然睫羽微動,下意識伸出手臂在一旁摸了摸,沒有摸到人後唰地睜開了眼。

“江遇?”

鬱若然汲著拖鞋,從房間走了出去。

廚房裡,江遇只在身前繫了一條粉色的圍裙,細細的繫帶在腰間環過,將背部優越的肌肉線條完全展露了出來。

鬱若然喉間一緊。

他以前也沒這種愛好啊,怎麼一看見江遇就總想這樣對他。

鬱若然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站在江遇身後,問道:“怎麼不多睡會,還疼不疼了。”

江遇側頭在鬱若然臉頰上親了一口,眼尾帶著笑意:“不睡啦,四爺再揉揉就不疼了。”

“還鬧。”鬱若然笑著說了江遇一句,但還是伸手幫他揉了揉,“一會吃完飯幫你抹點紅花油,再按摩按摩,看你以後還長不長記性。”

“我錯了我錯了,四爺~”江遇用後腦勺蹭著鬱若然,討饒地說道:“肯定長記性,再也不會仗著自己會點功夫就不跟四爺說了。”

鬱若然輕笑一聲,在江遇背上拍了拍,“我看會鍋,去屋裡穿個衣服,大早上的別勾引人。”

“哈哈哈哈,遵命四爺!”

江遇俯身在鬱若然臉上親了一口,鑽到屋裡迅速套上睡衣就跑出來將人攆了出去,“四爺快去坐著,我來做飯就行。”

“嗯。”鬱若然坐下,拉著要走的江遇親了一下才將人放開去做飯。

......

綁架事件過去後,江遇便沒怎麼關注鬱言的下場,一心一意地鑽進了學海當中,反正有他家四爺在,鬱言絕對沒機會出來了。

實際上也確實是這樣,不說鬱言綁架江遇這件事,就單把鬱言做的那些事單獨拎出來一件,就足夠他在監獄裡牢底坐穿了。

“鬱總,鬱言的父親來了,想見您一面。”

程成敲開辦公室的門,說完心中也有些疑惑,他是怎麼還有臉來求他們總裁的呢?

他也是在後面跟進的時候才知道鬱言都幹了什麼好事,就他做的那些事,有臉的都不會想著來求人。

“讓他進來。”

鬱若然頭都沒抬,正好他早就想把這些沒有任何用還扒在公司吸血的旁支趕出去了。

“鬱總啊。”鬱言的父親彎著腰走了進來,儘管他年紀要比鬱若然大,可也不敢因此託大,很是膽小甚微,“您能不能幫忙跟警局的說一聲,我家那小子也沒犯多的事,能不能從輕處罰啊。”

“沒犯多少事?”

鬱若然冰冷的目光直射過去,對面的男人一瞬間覺得鬱若然根本不像公司裡說的變溫柔了,分明還是傳言中的狠厲模樣。

“是......是吧。”

砰——

一份檔案摔在男人腳前。

“那看來您還是不清楚你的好兒子都幹了些什麼啊。”

男人眼底劃過一道怨恨,隨即又恭敬的撿起地上的檔案,看見裡面的內容後,瞳孔瞬間放大震顫。

這......這,不可能!

他當時明明都處理好尾巴了,怎麼可能......

可是男人越看臉色越灰敗,原本還帶著一絲僥倖的心瞬間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