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氣氛冷凝對峙的當口,大開的宴會廳門口傳來的聲音打破了波利想要罵出口的話。

波利擰著眉看了過去,視線帶著疑惑地打量了幾下,才想起來門口那雄蟲是哪個角色。

“俞雄子倒是成了今天的壓軸。”

俞仁偽對波利陰陽怪氣的話沒在意,牽著菲爾從皇室親衛軍雌前走過,視線先是精準停留在江遇身上,隨後才看見了江遇身前的鬱若然,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蟲和江遇什麼關係,竟然能出現在這裡,三皇蟲呢?

那他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了。

“波利公爵,本雄子來的有些晚了,這是......發生了什麼?”

俞仁偽視線掃過穿著親衛軍裝的軍雌,挑眉詢問。

波利公爵哼了一聲,顯然對俞仁偽的問題感到不滿,“俞雄子,你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咱們這位三皇蟲殿下,正準備將滿宴會廳的不敬之蟲送進大牢呢。”

三皇蟲?俞仁偽卻是注意到了這個稱呼。

三皇蟲殿下在這裡?

俞仁偽順著波利像是要將某蟲生吞活剝了的視線看去,落在那晚吩咐蟲將他從會所門口丟出去的雄蟲。

是他?他竟然是三皇蟲!

俞仁偽心中一緊,對上江遇射過來的視線,某一瞬間有種自己全然被江遇看透了的感覺。

菲爾也看到了江遇上將,只是沒想到在他結婚的這段時間,上將也和三皇蟲殿下結婚了。

心裡還沒來得及為他們上將感到高興,手掌上傳來的俞仁偽陡然收緊的力度讓他側頭看了過去。

“雄主?”

俞仁偽嘴角輕扯,安慰自己江遇不可能看出來的,他做人皮面具的手藝可是前世從一個了不得的盜匪手中學來的,這個世界的蟲不可能看出來他的偽裝。

“我沒事。”俞仁偽壓下心底的恐慌,故作輕鬆的看向鬱若然,“三皇蟲殿下,什麼事也不必這般動怒啊,咱們畢竟都是來參加波利公爵的宴會,多少還是要給些面子的,您說是嗎?”

江遇嘴角一勾,像是有什麼計謀得逞。

“俞仁偽雄蟲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法律規定本軍雌身為三皇蟲殿下的雌君,不經雄主同意他蟲不可冒犯,而且雄主是皇室皇子,他波利不過是一介公爵,過來就是給他臉面了。”

江遇說話聲音平緩,聽在俞仁偽耳朵裡卻像是柔軟舒適的鞋子中的一粒石子,實在硌人。

波利的臉色也是一黑在黑,視線在俞仁偽身上狠狠一剜。

都是這個平民,沒長腦子的亂說什麼,讓他被一個賤雌又羞辱一次。

“你!”

“你什麼你。”江遇看俞仁偽連個跳樑小醜都不如,“還是說一直在網路上樹立尊重雌君唯愛雌君一蟲的形象只是個假象,實際上心裡和行為上都十分看不起雌蟲。”

俞仁偽陡然睜大了眼睛,瞳孔輕顫,就連被他拉著手的菲爾都感覺到了俞仁偽的顫慄。

菲爾看了看江遇篤定的神色,又看向明顯心虛的雄主,心底劃過一絲慌張。

不,不會的。

雄主說了他只愛自己一個,而且雄主對他真的很好,事事都會詢問他的意見,也從沒有逼迫過他,也從不跟其他雌蟲有染。

“雄主......”

俞仁偽唇瓣上下碰著,往日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嘴,現在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菲爾。

他的心跳如同脫韁的野馬,在胸腔內瘋狂奔騰,冷汗沿著額角滑落,悄無聲息地爬過面頰。

不,不會的,他們只是在會所外見了一面,而且他還戴著人皮面具,江遇是不會知道的。

“正巧俞雄子也來了,那便將三日前那段影片的事情也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