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鬱禮胤看著滿地的信件,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這些信件竟然將他們幾人密謀的如何操控科舉,以及收受的各種賄賂,還有在學子選了那些人作為發展物件,都完完整整的記錄了下來。

孟京辭看到這些信件也是胸中一梗。

他沒想到何賀真的有這個膽量,敢將這些東西都記錄下來,還先一步呈給了陛下。

“陛下,這些信件......”孟京辭剛想開口狡辯,卻被慶武帝打斷。

“孟京辭,你不必再說什麼了。”慶武帝聲音冰冷如霜,“朕已經命人去徹查以往的科舉考試,這段日子便委屈孟閣老先在獄中住下了。”

說著,不給孟京辭再說什麼的機會,幾個御前侍衛已經在慶武帝的示意下,捂著嘴將人架了出去。

孟京辭:“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宣政殿內,只剩下了跪著的鬱禮胤和臉色陰沉的慶武帝。

聽著孟京辭被人押下去的聲音,鬱禮胤心中的恐懼達到了極點。

不可以,他還沒有坐上皇位,他不能就這樣出事了。

皇位是他的,皇位只能是他的!

“父皇......父皇,兒臣知錯了。”鬱禮胤哭著爬到慶武帝腳下,伸出手去拽龍袍的衣角,卻被慶武帝無情地甩開,“父皇,兒臣真的知錯了,兒臣,兒臣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受人迷惑,兒臣以後再也不敢了。”

慶武帝目光如刀,冰冷中帶著些失望的注視著跪在對上的鬱禮胤。

大皇子鬱禮胤雖是他的第一個皇子,並且是中宮嫡子,但心性卻遠遠比不上他的幾個弟弟。

“知錯了?鬱禮胤,朕本以為你會更加有骨氣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趴在地上,像條狗一樣乞求朕的原諒。”

“你根本不覺得自己錯在了哪裡,你只是在想自己為什麼沒有更加謹慎一些,讓何賀留下了證據。”

“鬱禮胤,朕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

鬱禮胤的身體隨著慶武帝的話,漸漸止住了顫抖,看向地面的眼睛裡,充滿了怨氣。

慶武帝的話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無情,直擊鬱禮胤的心靈深處。

“父皇......”鬱禮胤的聲音中摻雜著,上一世便對他產生的怨懟之情,“父皇真的......”

“陛下。”申公公從鬱禮胤身旁走過,“鬱王殿下到了。”

“嗯,叫鬱王進來吧。”

慶武帝的身體像是疲憊到了極點,無力地走回御座前坐下。

“皇兄。”

鬱若然進來後,忽略掉地上還跪著的那人,徑直走到御案旁的軟凳上坐下,“皇兄叫臣弟過來有什麼事要吩咐。”

“還真有一事。”慶武帝遞給他一份名單,“這上面事這次科舉考試中,參與舞弊一案的名單,朕不好出宮,便由皇弟代替朕去安撫那些學子們。”

鬱若然收下名單,慶武帝沒有格外說名單上的人該如何處置,那便是一律按照律法嚴格處罰。

“臣弟知道了。”

鬱若然應下,視線掃過一旁跪在地上的鬱禮胤,心中忽得覺得,自己重生那天,想著該如何將這人拉下去,還是他高看他了。

不用他拉,只要他稍一出手,這人自己就會跌落,前世死在他的手上還真是丟臉。

不過這人重來一世,行事上倒是比上一世急躁了不少,但能力卻沒見一點長進。

雖然不構成什麼威脅,但這人放著就覺得礙眼,還是早點幫他皇兄排除這個沒長好的,也好早點重新培養新的接班人。

這樣想著,鬱若然從袖中掏出了一包藥粉,放在了慶武帝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