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皇帝自古都依賴於武將,但又害怕武將功高蓋主,更遑論鎮北將軍的兒子,要跟隨他爹的腳步加入鎮北軍。

鎮北軍是一支常年駐紮在北境的軍隊,看名字就能知道,這支軍隊,鎮北將軍樓鈺月幾乎有著絕對的威信力和掌控權。

慶武帝故作嚴肅地看向樓鈺月,“鎮北將軍可知道這件事。”

樓鈺月雖然看著就是粗人一個,但他好歹也是跟著慶武帝走到如今,哪能不懂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只不過他自認為還算是有些瞭解慶武帝,陛下如果真生氣的話就不會給你解釋的機會。

要解釋?去下面解釋去吧。

所以樓鈺月並不擔心皇上疑心他們,但樣子還是要做做的。

“回陛下,臣事先並不知道,這小子,臣今日回去就好好訓他一頓,北境條件艱苦,豈是他說去就去得了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慶武帝眸底閃過笑意。

是誰說他北鬱國的鎮北將軍是大老粗木頭腦袋一個的,這不是挺機靈的。

“鎮北將軍此言差矣。”慶武帝一改剛才的嚴肅,擺著手算得上有些和藹可親的看向樓乘風,“北境雖然艱苦,但也是磨鍊意志的好去處,樓乘風有這個護衛我北鬱國的心思便是極好的。”

話音一轉,慶武帝看向依舊單膝跪著的樓乘風,聲音中帶著切實的嚴肅,“樓乘風,你可知道,北境環境艱苦戰事頻繁,加入鎮北軍前往北境,便意味著你隨時都可能面臨著生命危險。”

樓乘風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的眼神堅定,早在他說出口前便已下定了軍心,“陛下,乘風知道北境艱苦,也知道您說到的種種,但乘風依舊認為,新舊交替,為了北鬱國,總要有新鮮的血液注入鎮北軍,保我北境安危。”

“好!”慶武帝撫掌, 剛想要說些什麼,禁軍校尉葉移從一旁鑽了出來,也跪在了御前。

“陛下,臣有一個想法不知可說不可說。”

“拐彎抹角的,不說就給朕退下去!”

“是是。”葉移垂首,眼睛朝不知何時,悄然在座位上坐下的大皇子那裡看了眼。

鬱禮胤端著茶杯,脊背挺直,嘴角微勾,沒分過去一點眼神。

葉移收回視線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陛下,臣以為,樓乘風一人前往路上不免太過孤單,不如讓適齡的武將家的男子都前往鎮北軍歷練一番。”

慶武帝摸著下巴,眸色沉了下來,帶著威壓的視線落在葉移身上,直看得他小腿肚打顫。

現如今整個朝堂,適齡的武將子,也就鎮北將軍之子樓乘風,禁軍統領之子塗清遠,還有他的兩個兒子葉雙溪和葉雙與。

他這個禁軍校尉算盤打得都已經蹦到他臉上了。

但葉移這個提議確實不錯,慶武帝也早就有了讓京中子弟去軍中歷練一番,別被京中的驕奢淫逸壞了底子的想法,現在倒是個機會。

“準了。”慶武帝看向一旁立著的申公公示意他記下,“那便著鎮北將軍之子樓乘風、禁軍統領之子以及禁軍校尉之子一同前往北境從鎮北軍的底層開始歷練,至於出發時間......就定在新春之後好了。”

眾朝臣即便心中再多彎彎繞繞現在也只能跪下高呼,“陛下英明。”

“報——”

侍衛的聲音由遠及近,慶武帝像是預感到什麼,心猛然一墜。

“報!鬱王殿下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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