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黃色的天空下,一輛改裝後的越野車疾馳在荒涼的公路上,帶起一陣飛塵。

江遇坐在副駕駛上側目打量著這個世界的環境。

城市斷壁殘垣植物佔領了高低,郊外黃沙飛揚百公里內都荒無人煙。

車子行駛了幾十公里進百里後,一堵高聳的鋼鐵高牆才出現在江遇眼中,隨之出現的還有在基地城牆上以及基地外巡邏的城防人員。

“華國現在有東西南北中五大基地。”鬱若然一邊降速一邊告訴江遇一些現在的常識,“遇兒現在看到的就是五大基地中最大也是防禦程度最高的中央基地。”

“幾乎所有針對喪屍病毒的研究都在中央基地展開。”說話間車子已經到了基地大門口,鬱若然踩下剎車,“好了,遇兒在車上等我兩分鐘,一會兒帶你去做進城的基本檢查。”

江遇乖巧地點頭,看著鬱若然下車隨手帶上車門,掏了兩根菸出來。

不遠處在基地外巡邏的城防人員看到來人,連忙迎了上來,“鬱隊長,您回來了。”

“嗯。”鬱若然遞過去一根菸,自己也點燃了另一根叼在唇瓣間,“江教授的小兒子江遇找到了,你帶人過來登記一下再做個檢查——對了,不用給他分到江教授的別墅,他跟著我一起住。”

來人愣了愣,隨即在鬱若然冷淡的目光中迅速反應過來,“是,那鬱隊長您先帶人過來做一下登記,然後再去那邊做一下進城的檢查。”

“嗯。”鬱若然從唇瓣間拿出來香菸,扔在地上用作戰靴碾了碾,這才轉身回到車旁。

咚——

江遇沒等鬱若然敲第二下車窗便落下了窗戶,“小叔?是要我下去嗎?”

“嗯。”鬱若然熟練地在人頭頂揉了揉,眼底不再是剛才面對城防士兵的冷淡,是讓基地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會驚訝的溫柔,“遇兒先下來,做個登記和檢查就行了。”

江遇利索的推開車門,長腿一伸便在鬱若然跟前站直了。

他雖然看上去弱小,但那也是跟鬱若然作對比。

相反,江遇放在人群中絕對不算低,只是這具身體在末世前一直被家人嬌養著,末世後又從未接受過系統性訓練,才會顯得像個軟弱可欺的花瓶。

“走吧,小叔。”

基地門口,兩位登記士兵目瞪口呆的看著,和他們基地鼎鼎有名的冷麵鬱隊長一起走過來的少年。

那還是他們那對誰都一個表情,也就是對自己手下會多些表情的鬱隊長?

他們沒看錯吧,出現在鬱隊長臉上的是名為溫柔的表情?

肯定是因為對方是鬱隊長義兄的小兒子,一定是這樣!

“愣什麼?還不帶人去做登記和檢查。”鬱若然皺眉,看來城防軍的訓練還是不夠,都開始愣神了。

“是!”登記計程車兵陡然反應過來,看向江遇做例行詢問。

另一位士兵看向鬱若然,“鬱隊長,我先帶您去做檢查?”

這是進入基地的基本要求,不管是新來的倖存者,還是每日外出清理喪屍尋找物資的作戰人員,只要重新進入基地都需要做全身檢查。

為的就是防止有人隱瞞傷口不報,從而將喪屍病毒帶入基地內部,引發暴亂。

鬱若然只是盯著少年頭上的髮旋,“不用,等會和江遇一起。”

士兵看了眼正在登記的男生,雖然心裡有些好奇這位少年到底有什麼不同,惹得鬱隊長隊長如此好奇嗎,但還是安靜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姓名。”

“江遇。”

“從哪裡來。”

“A市。”

“在基地內是否有親緣。”

“父親江宴,母親江蘇語,哥哥江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