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的確需要冷靜一下。”

漢斯向露出理解表情的齊爾斯基大使點頭致意,獨自前往美泉宮前的公園散步。

微風拂面,稍稍驅散了心頭的煩躁。

“啊,對了,還答應路易絲要給她帶紀念品呢。”

差點被弗朗茨·約瑟夫氣得忘得一乾二淨。

正當漢斯思索著該買些什麼時,公園裡一位賣明信片的畫家吸引了他的目光。

嗯,路易絲不喜歡太奢華的禮物,倒不如這種簡單的手繪明信片更合她的心意。

“你好,我能看看這些明信片嗎?”

“啊,您是來自東方的留學生嗎?請隨意挑選,都是我親手繪製的哦。”

聽到畫家的話,漢斯點點頭,仔細打量起那些明信片。

看得出來,他的畫技相當不錯,許多畫作都頗具魅力。

“話說,這人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難道在哪兒偶然見過?

或者,他其實是個在歷史上留名的名人?

“請問,你怎麼稱呼?”

“呃......我叫阿道夫·希特勒。”

......臥槽,這孫子怎麼在這兒?!

......

漢斯本只是到公園散步,順便想買幾張明信片,可誰能想到,竟然遇到了阿道夫·希特勒——那個人類歷史上最臭名昭著的戰犯,留著小鬍子的元首!

而且在路邊散步時遇到他的機率有多大?

恐怕比中了彩票頭等獎的機率都低。

“您怎麼了?”

“啊,沒什麼,我剛剛以為你是我認識的人,認錯了。”

漢斯衝著面前這個歪著腦袋、一臉疑惑的年輕希特勒微微一笑,隨口敷衍過去。將對弗朗茨·約瑟夫的憤怒暫時拋諸腦後,因為此刻他的內心正在另一種意義上燃起熊熊火焰。

阿道夫·希特勒。

單憑這個惡名累累的名字,就讓人無法視而不見。

‘這傢伙到底該怎麼辦?’

最初漢斯想著,要不悄無聲息地除掉他,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念頭。

沒意義。

只要自己還在,德意志帝國還未曾在世界大戰中失敗,那麼希特勒和納粹黨就不可能像原本歷史中那樣掌握權力。

阿道夫·希特勒,不過是吮吸著《凡爾賽條約》和經濟大蕭條的血淚才能成長起來的怪物。

更別提他最終能上臺,某種程度上也是拜興登堡和魏瑪共和國那些愚蠢的權貴所賜。

‘更重要的是,即便沒有希特勒,二戰照樣會爆發,這幾乎是公認的事實。’

說實話,如果漢斯真的讓德國淪落到那種地步,大可不必在這裡多此一舉。

‘再說了,他也派不上用場!’

我還能拿這傢伙幹什麼?

宣傳?如今漢斯早已掌控了廣播等大眾傳媒,根本不需要他。

‘真要找個喉舌的話,還不如干脆用有博士學位的戈培爾呢。’

放著不管吧,心裡膈應;真要出手吧,又覺得沒必要。

這個年輕的街頭畫家希特勒,簡直就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果然,還是那個方法最合適。’

“先生?”

“啊,抱歉,我只是覺得每張畫都很漂亮,一時不知該選哪一張。請問你是畢業於哪所美術學院嗎?”

“咦?哈哈,其實我沒考上美術學院。他們說我的畫風不符合學院的要求。”

“那真是遺憾,其實你畫得很不錯呢。”

事實上,希特勒的繪畫技藝相當出色,足以靠此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