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灼灼的望著這邊,有兩雙眸子裡還帶著毫不掩飾的恨意。

徐青真有些懵了,還以為自己什麼地方露餡了,忐忑間忽然覺得手掌驀然一緊,身旁的凱撒琳發出一聲驚呼:“天啊!是教皇陛下,還有大主教。”

下意識的轉過頭來一看,只見在身後不遠處一群人低著頭慢慢向這邊走來,是代表教廷無上權威的保羅教皇和紅衣主教們,就在他們身後看到了笑眯眯的德古拉和一大群彪悍的狼人,一個老掉牙的狼人手裡還握著個酷似遙控器的東西。

保羅教皇和紅衣主教們並沒有被束縛住手腳,但臉上卻一片煞白,有幾個紅衣主教走路時腿肚子還一個勁的哆嗦,好像剛經歷過一些什麼可怕的事情,這樣一群處在教廷權力巔峰的神職人員此時卻成了一群被俘的垂暮老人,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徐青用透視之眼在老人們身上一掃,立刻明白了為什麼德古拉會放心讓這群老頭走在前面的原因了,每個老頭後背上都綁著個遙控炸藥包,保羅教皇背後那個還忒大個,都快趕上和服揹包了,只需輕輕一按遙控器,這群老頭就得見上帝,估計連上帝都會認不出來他們的散碎模樣。

保羅教皇手裡的金權杖現在換成了一根掃帚棍子,勉強也能當成柺棍用著,那根金權杖就在他身旁的一個銀鬃狼人爪中,最滑稽的是這傢伙沒有尾巴,屁股上有一灘乾涸的血跡,看樣子尾巴剛斷去不久。

盤旋在裁決者頭頂的七大血族領主翅膀疾動,身形在半空中一折振翅俯衝了下來,徑直落到了那群背炸藥包的老頭跟前,這群滿臉厲色的血族領主一甩披風上前攔住了去路。

其中一位領主伸爪扣住了一名紅衣主教的脖子往上一舉,把他雙腳直接拎離了地面,可憐的紅衣主教用手掌徒勞的拍打著掐在脖子上的利爪,蹬著腿兩眼珠子一個勁的往上翻,眼看這條老命就要丟掉。

一旁的紅衣主教們滿臉駭色,想上前阻止卻又被另外六大領主展臂攔住,只有眼巴巴望著這位紅衣主教在血族利爪下掙扎,這群昔日站在權利巔峰的人物心中一派淒涼,滿是兔死狐悲的傷感,有幾個竟忍不住老淚縱橫。

兩名裁決者和聖殿騎士們見狀急忙振作精神衝了過來,離得最近的凱撒琳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甩脫了徐青的手掌仗劍向那個血族領主背後衝了過去,可剛衝出去不到兩米就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強拉住了肩膀,急得她大聲呼叫起來。

“哦不,父親,我要救他……”凱撒琳瘋狂的扭動著身軀想要掙脫那隻按在肩膀上的手掌,眼眶裡的淚水像洪水決堤般湧了出來,這一刻她只是個想救父親的女兒,她寧願捨棄生命也不願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被血族掐死。

徐青眉頭一皺,他也沒想到那位被血族拎住脖子的紅衣主教會是女騎士的父親,真想不明白現在血族已經穩穩佔據了優勢,還搞這些無謂的動作幹什麼?

“該死的異端,放開里奧大主教!”一位紅衣主教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就是克洛大主教,也是所有大主教中唯一能跟血族戰上一場的人物,他雙目暴睜揮起老拳轟向擋在面前的血族領主,拳頭過處居然帶著一絲風響。

虎老威不倒,這位昔日的聖殿騎士團長要用自己的拳頭證明他還能戰鬥,可思想與現實之間的差距往往是巨大的,如果換在一百年前克洛或許還能跟眼前的血族領主鬥上個不分上下,可現在人家只需把爪子一伸就能輕易把他提溜起來。

前一秒還威風凜凜的克洛大主教現在已經跟老友的下場一樣,被血族領主用爪子扣住喉管提了起來,任憑他雙腳踢騰也夠不到人家的身子,歲月就像一把殺豬刀,人不服老還真不行。

這幾名血族領主果真是混賬,跟裁決者激戰的時候消極怠工,現在跑來欺負幾個沒有反抗能力的老頭,這種作風就連不遠處的徐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