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位白衣使被那恐怖的畫面和褻瀆的詞句所震驚的時候。

萊爾斯抓住稻草人旅館牆壁的凸起,翻身進入房間,神色間滿是漠然。

他原本無意殺死埃索,奈何那些被埃索殺死的無辜男孩不同意。

為了告慰慘死於地下室的男孩們,萊爾斯將埃索的屍體帶到了地下室,並貼心地將埃索送到了應該去的天國。

萊爾斯唯一好奇的是……作為天主的信徒,天國教廷的神父,埃索這衣冠禽獸的靈魂會不會被接引到所謂的“天國”?

“萊爾斯,你還好嗎?”

黑暗中,霍爾靜靜佇立在窗邊,顯然一直在等待萊爾斯。

“不用擔心,我很好。”萊爾斯扭頭看向霍爾,嘴角牽起一絲微笑。

“那個神父……”霍爾欲言又止。

“放心,我只是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絕對沒有做多餘的事……小羅伯特怎麼樣?我沒來得及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萊爾斯輕飄飄揭過有關埃索的晦氣話題,目光投向靜靜躺在床上的小羅伯特。

“手臂上有些淤傷,其他的你應該早就知道。”霍爾微微嘆息。

翌日,清晨。

帶著涼意的晨風從荒野吹來,拂過布魯浮市的街道,最終被晚街的喧囂撕碎。

幾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面對著一眾記者打扮的人群說著什麼,為首之人是一位制服胸前繡著五條銀紋的粗獷男人,看上去五十歲左右,金色的兩鬢夾雜著灰白的髮絲,眼眸如鷹般銳利。

在這群白衣使身後,宅院前的草坪上,八位神職人員呈橢圓佇列站立,手捧安魂經低聲頌念,中央是一具被白布覆蓋的屍體。

而在這群神職人員後方,宅院的門廊前,兩位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並肩而立,面色陰沉似水如果霍爾在此,必然能認出這二人身上穿的是曾經陪伴了他數年的黑衣使制服。

兩位黑衣使皆是三十歲左右,一人身材高大,即使隔著制服也能看出隆起的爆炸性肌肉,典型的金髮藍瞳樣貌;另一人相對高瘦,黑髮褐瞳。

“該死,殺死埃索神父的兇手太謹慎了,搜遍整個屋子沒有找到絲毫屬於他的痕跡,一看就是經驗老道的殺手。

那兩個小白臉說兇手是「真理會」的瘋子,我覺得不太可信,沒準又是這群小白臉找的託詞。

庫裡,你怎麼看?”金髮藍瞳的黑衣使語氣間滿是哀怨。

“小白臉”是黑衣使對白衣使的侮辱性稱呼。

高瘦黑衣使庫裡臉上閃過些許無奈:

“布萊克隊長,你當著五級白衣使的面稱呼‘小白臉’,就不怕得罪人?”

“開玩笑,我會怕這群小白”

布萊克冷笑著說道,只是話還沒說完便看到那位正在應付記者提問的白衣使領頭別過頭來,有意無意看了他一眼。

老傢伙聽力這麼好布萊克神色微滯,暗自低罵。

“隊長,怎麼不繼續說了?”庫里語氣玩味地說道。

“哼,我會怕這群白衣使?我特麼跟你討論案情呢,你給我扯哪去了?”布萊克沒好氣地給了庫裡一個肘擊。

庫裡熟練地閃身躲過,淡淡回應道:

“我倒覺得有可能是「真理會」,只有那群瘋子喜歡將現場佈置成這樣,也只有那群瘋子才敢言語挑釁天國教廷從現場來看,埃索這混球乾的簡直不是人事,符合愚昧之人這一特點。

唯一的疑點是,真理會的瘋子從來不針對某個人,每次行動必然製造一場恐怖襲擊來宣揚他們的真理。”

布萊克摸了摸下巴的鬍渣,最終嘆了口氣:“重點其實不在兇手的身份上,而在上面對於這件事的態度”

在布萊克和庫裡談論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