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球比賽結束後,場邊逐漸安靜下來。

二皇子和沈如玉默默走下場,兩人之間的氣氛凝重而尷尬。沈如雪站在觀眾席的角落,目光卻始終追隨著二皇子的身影,眼中閃爍著掩飾不住的愛慕之情。

她看著二皇子英挺的背影,不禁暗自感嘆。那挺拔的身姿,舉手投足間展現出的貴氣,無一不令她心馳神往。

尤其是方才比賽時,二皇子策馬揚鞭的英姿,更是讓她難以移開視線。即便二皇子今日表現並不出色,在她眼中依然風度翩翩。

王三郎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妻子是如何痴迷地望著二皇子,那眼神中包含的情愫,任誰都看得分明。

想到自己在場上的精彩表現沒能引起妻子半分關注,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意。

"願賭服輸罷了,本事不夠,就該安分守己。"王三郎嘴角帶著譏諷說道。

沈如雪如夢初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慌忙轉頭看向王三郎,想要解釋什麼,卻見丈夫已經轉身向帳篷走去。那背影中透著顯而易見的憤怒與失望。沈如雪連忙跟上,心中忐忑不安。

還未等她開口,王三郎就一把將她拽進帳篷。帳篷內光線昏暗,但沈如雪依然能感受到王三郎目光中的炙熱與憤怒。

他上下打量著妻子的衣著,眼神中帶著幾分暴虐。那件翠綠色的騎裝本是為了襯托膚色特意選的,此刻卻顯得格外刺眼。

沈如雪心中一顫,她很清楚此時眾人都在外面準備午宴,自己和王三郎獨處一室實在不合時宜。可看著丈夫陰沉的臉色,她張了張嘴,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出口。

帳篷內的氣氛越發凝重。王三郎站在那裡,眼神陰鬱地盯著沈如雪。

沈如雪低著頭,不敢與王三郎對視。

她心裡很清楚自己方才的失態,但又忍不住為自己辯解——她只是在欣賞二皇子的風姿罷了,又不是真的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可這樣的解釋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

“你很喜歡看二皇子?”王三郎突然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嘲諷,“怎麼,是覺得我這個庶子配不上你這個丞相府的小姐嗎?”

沈如雪想說不是,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王三郎看著沈如雪的沉默,心中更是涼了半截。他忽然意識到,或許從一開始,這個女人的心就不在自己這裡。她嫁給自己,不過是因為沒有更好的選擇罷了。

一時間,帳篷內寂靜得可怕。外面傳來宴席準備的喧鬧聲。沈如雪站在那裡,感覺手腳冰涼。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通傳的聲音,說是午宴已經準備妥當。

王三郎深深地看了沈如雪一眼,轉身離開了帳篷。

她在原地站了許久,才整理好衣裳,強撐著走出帳篷。陽光刺眼得讓她想流淚,可在這樣的場合,她連哭都不能。只能強顏歡笑地走向宴席,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與此同時,午宴已經開始。觥籌交錯間,太子對沈如雲的照顧可謂無微不至。他不時為沈如雲佈菜夾茶,動作自然親密。沈如雲雖然不善騎射,卻在舉止談吐間展現出魅力,讓在座的貴婦人們暗暗稱讚。

這般恩愛的場景落在眾位大臣夫人眼中,不由得讓她們想起當初太子大婚時的種種傳言。那時坊間盛傳是沈如雲搶了沈如玉的親事,一時間流言四起。可如今看來,這分明是兩情相悅,哪裡有半分勉強?

"瞧太子疼愛太子妃的樣子,哪像是被逼的?"一位年長的夫人低聲說道。

"可不是嘛。太子妃不僅能幹,還處處為天下女子著想。就說那個接生工具,可是救了不少產婦的性命。"另一位夫人接話道。

"昨日裡太子未歸,太子妃在那裡站了大半夜。那份擔心,誰看了不動容?"又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