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馮啟年和王九的連推帶搡中,鄭九悠悠醒來,渾身暖融融的說不出舒泰。

一抬眼,四周站滿了人。

“我說你怎麼了?身體哪裡受傷了?不要硬撐著。”

馮啟年剛才嚇壞了,一番忙碌搞定鄭九佈置的活兒,一扭頭,鄭九人卻不見了,發動人手四處尋找,才發現他暈倒在林子深處。

以為鄭九遭遇偷襲,可馮啟年渾身上下的檢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明顯外傷,那就是受了內傷,否則怎麼好端端的暈倒?

“不礙事,太疲勞了,想自己坐著養會兒神,哪知道竟暈過去了。”

鄭九的解釋顯然牽強,馮啟年和王九對望一眼,似乎也挑不出啥毛病,人沒事兒就行。

“幾個兄弟探路回來,東南方向全是麥田,一望無際,有幾戶農家,兄弟們做事還算小心,沒有驚擾人家。”

“其他方向有沒有派人探查?比如,正東、正北?”鄭九問。

“那倒沒有,幾人剛回來。”

“即刻讓人再探。”鄭九很嚴肅,“依然不超過五里路,絕不能驚擾農人。”

“好,我去辦。”馮啟年很疑惑的看了鄭九一眼,他剛才上下其手了,還是沒發現鄭九的秘密,可那一大堆好看的珠子又藏哪兒了?

“為什麼唯獨漏了正南方?”

看馮啟年把人轟散開後,王九小聲詢問。

“去不得,正南方五百里是魏人的大軍營,魏國正與韓國交戰,去了便回不來了。”

“哦,可是往北的路不好走……”

“但能避開魏軍兵鋒,我們人太多了,不宜在魏國滯留太久。”

“你要帶著大夥兒再回大周?”

“嗯,不可以麼?”

“可是再回去,我們還是如同草芥一般被人隨意丟棄。”

“難道大魏國不是?”鄭九反問。

“不知道,難道你在大魏國待過?”王九同樣反問。

是個問題,加上今天為止,鄭九也只在大魏國待了一天半,哪裡知道周魏兩國有何不同,看來一群人的去留和方向已經產生了分歧。

“你說的也是,等馮啟年回來,我們三個先合計一下,確定走哪個方向再跟大傢伙說道?”

“如此甚好。”

鄭九點點頭,不再理會他人,又開始閉目養神。

他很迫切的想知道,適才與青虛子道長聊的好好的,怎麼突然給了自己一掌?

迅速進入自觀狀態,鄭九驚訝的發現,在他的丹田氣海四周出現了一道淡淡的金色線條,就像邊界線一樣。

原本浩渺無邊的氣海居然有了邊界,就像一個大罩子一樣將整個氣海籠罩其間。

邊界內如漆黑的夜空,偶有星辰點綴,那已大如核桃的金丹十分耀眼,周圍有云霧繚繞,邊界外灰濛濛一片,混沌無序,無論如何自觀都無法看清其中的實質。

外延原本是沒有的,之前自觀,視線一經離開便是機體經血脈絡或者臟腑,但現在有了這麼一片灰濛濛的區域,越往深處看,就越感到這片混沌區域之遼闊,可是將視野拔到一個高度,這篇混沌區域也只是金色線條外一片不算多大的灰色環狀帶。

這是為什麼?

鄭九嘗試調動真元內力,毫無阻礙,氣息流轉,迅速湧入軀體各處經絡血脈,渾身頓時充滿了澎湃的力量。

可是,鄭九再嘗試調動靈力,便出了問題。

儘管丹田內那顆金色的珠子在急速旋轉,可湧出的靈力一觸碰金色邊界便退了回來,霧氣越來越濃,卻始終沒有一絲能越過邊界。

好像明白了,青虛子把鄭九的靈力給鎖住了,在曠野中釋放神識,哪怕只有一丈遠也非常危險,可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