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排斥態度把他逼急了,他不敢也無法跟我動手,急切的他選擇了什麼大實話都往外說。

結合巫拉拉的講述,以及我對巫家的瞭解和我的猜測,我大概還原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們巫家這個巫族每十年一次小祭,每五十年一次大祭。小祭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講究,有沒有人主持都無關緊要。

大祭就不一樣了,大祭不但需要各種稀奇古怪的祭品,祭祀儀式也只能由族長主持完成。

眼瞅著他們五十年一次的大祭越來越近,可他們的族長還沒有著落。

我之前不是說他們的族長被他們逼走了嘛,他們想請族長回來主持這次的祭祀儀式,但他們的族長表示,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你們再糾纏,我就要打電話報警了!

顯然,他們的族長是鐵了心要徹底拋棄他們了。

按道理來說,他們其實也能按照族規把族長的嫡子擁立為新族長,奈何呀,族長唯一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孩子,早已被他們殘害致死。

按照族規,族長孩子的嫡親子嗣也可以繼任族長之位,而族長確實還有個孫女。只是奈何呀……

不過就算族長的小孫女還健在人世,族長也絕不會讓他們再靠近自己唯一的親人半步。他們要是敢試試,他們族長絕對會讓他們全逝世。

要我說,一個能生生造出一個家主侵佔族長權威的家族,他們缺的從來不是族長。

經過激烈且友好的深入討論後,他們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既然原本的族長不肯回來,那他們就另選一個族長好了。

雖然他們巫家早就不講實力只講出身了,但在大祭這件事上,要想讓族長起到族長的作用,族長的能力就必須符合族長的能力。

這話聽起來像廢話,但卻是事實。用人話來講就是,最起碼,族長必須要能使用九級藥器。

藥器的等級是按橫截面的邊數定的,因為沒有一邊、兩邊形,所以藥器最低階、也是入門級就是三級藥器。

別看四級比三級就多一個邊,天賦差的一輩子也跨不過這個邊。四、五、六級需要掌握的東西相差不大,所以晉級並不難。

再往上,反正我覺得毫無挑戰性,但對於那些跟我不是一路人的巫家人來說,有點像難以逾越的鴻溝。

巫家的族長之所以是一脈相承的族長,優勢就在於他們跨越這道鴻溝的時候更容易些。

最有優勢的這一脈已經不會再回巫家,而現在的巫家能找出一個使用六級藥器的人都已經是老天仁慈。

他們想要一個能使用九級藥器的人,其困難程度還不如徹底拋棄“必須得有族長”這條祖宗之法。

要不說人家是能硬造出一個家主的巫家人,人家一拍腦門就說,我們可以造一個能駕馭比九級藥器更高階藥器的人。

我不知道這是誰給他們的提示,反正他們又經過激烈友好且深入的探討後,現任家主就簽署了一項秘密實驗計劃。

巫拉拉說他雖然繼承了父親執行族規的掌刑堂的堂主之位,但因為他們這一脈如今只剩下他和他弟弟,所以他們已經完全喪失了話語權,他在掌刑堂和掌刑堂在巫家是一樣的情況,也就是個擺設罷了。

他雖然沒有參與那項秘密實驗,但他從旁人嘴裡還是聽到了一些事情。就比如,家主計劃讓那個超越祖輩的嬰兒由他的妻子生出來。

這裡就要說說巫家家主這個位子,不同於族長必須一脈相承,這個家主的位子是誰那一脈有本事,誰就能坐上去。

巫凌說她是家主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其實這說法是真的水。因為只要這個家主生了孩子,或者他就這麼死了,這家主之位會落到誰的手裡那就說不準了。

這個家主也是不想讓位置,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