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

“你要打架嗎?”雲海話裡火藥味十足,我這聲云云絕對是火上澆油。

我換了一條幹淨的溼毛巾,細細慢慢擦著。

“云云,我說的,大山不會有事,娟娟也不會有事,他們的孩子更不會有事。”

雲海壓著火氣的聲音傳來:“我覺得你肯定會有事!”

我笑了起來,“要不我給你分析分析?你看,他們為什麼要逼我?很簡單呀,這個問題出在他們最重要的人身上,他們也想解決這個問題,而他們認為能解決這個問題的只有我。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敢把事情做那麼絕。你看,大山不是順利找到我了嗎?”

“你就沒想過,為什麼非要是你嗎?!”

這個問題用得著思考嗎?“難道不是因為我比你更厲害嗎?”

電話那頭沒了動靜,我還在繼續:“咱倆打架,每次都是我讓著你,你都沒有感覺出來嗎?”

“張留白!”

我打斷他近乎壓在喉嚨裡的怒吼,語氣嚴肅鄭重的說道:“馬上回基地,做好一切準備,我把大山安頓好後,你跟我去找藥救人。”

“你……”

“回答明白。”

“明白!”

雲海結束通話了電話,我轉頭對小亦交代,讓他去一趟杭州,找之前扎暈他的老巫,請求他幫我確認一下這件事。

小亦沒有多問就點頭應下來,他和雲帆出去準備離開的事情。

我攥著被血染紅的溼毛巾,閉上眼睛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我才壓下了心裡熊熊的怒火。

睜開眼,正對上張小哥平靜的雙眼。

“張小哥,你得幫幫我們。”

青年旅社的老闆老魏,也就是我剛進店遇到的那個年輕人,雲帆說他曾經也是尚雲閣一員,後來因為負傷不便再出外勤,他就回了老家蓋了這棟三層樓做起了買賣。

為了讓雲帆的傷儘快恢復,我給他也紮了一針,導致他的右手活動受限。他又不放心我自己長時間開車,所以老魏就被臨時徵調了。

老魏把旅館託付給隔壁生意慘淡的古董店老闆,他跟著我們一起上路,主要職責是當司機。

我和老魏之前沒見過面,不過他認得我的羅盤。尚雲閣近些年新吸收的員工很多都沒見過我,我對他們來說就是個存在於別人嘴裡的人。同樣的,他們全都認得我的羅盤。

原因很簡單,我羅盤上的花紋和雲帆藥器上的花紋相同,而這些花紋經常出現在尚雲閣各種裝備物資物品上。

車是老魏新買的麵包車,老魏開車很穩,我是完全看不出來他哪裡受過傷。老魏和雲帆很熟悉,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一直沒斷過。

我沒有問,老魏卻主動和我提起了他離開尚雲閣的原因。

他那次和同伴出任務,遇到緊急情況,同伴為了救他,遺體都沒能帶回來。自那之後他就落下了病根,他不能再進入幽深的洞穴。

嗯,看來那個未知的地下世界給他造成了難以逾越的心理陰影。

老魏說完這些後,雲帆特意看了我一眼,然後才勸老魏說那件事不是他的錯。

嗯,看來老魏沒能回來的同伴和我還有點兒關係呀。

沒等我再往深裡想,被我託在手裡的蛇頭就有了甦醒的跡象。一樣放毒、扎麻針的操作再來一遍,還沒來得及緩過神兒來的蛇頭再次沒了反應。

我看了一眼放在前面的電子錶,把現在的時間記在了心裡。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雲帆擰著身子探頭看了半天,見我忙完了才開口問道:“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我問一直看窗外的張小哥:“張小哥,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據說叫蛭蛇,長了兩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