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讓他洗個熱水澡,我則下樓準備做飯,結果發現廚房只是個擺設,這真讓人很無語。

老巫適時出現,帶來了早餐,還帶來了我和小亦留在酒店裡的行李,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就幾件衣服。

小亦勉強吃了些東西后又睡了,我又在旁邊守了他一上午,見他沒有再出現異樣,我才縮在沙發裡睡著了。

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我,睜眼發現已經到晚上了,我沒管持續的敲門聲,先去檢視了小亦的情況,他還在睡,其他方面都很正常,我也終於放心了。

小亦小時候中過毒,雖然好不容易治好了,但他還是會對某類物質比較敏感。

老巫那一針裡面加了增強麻痺作用的鎮屍蟲,我知道他會控制好用量,但因為提純工藝的問題,那根針劑裡會有鎮屍蟲體內某種毒素微量的殘留。

這種劑量對於一般人不會造成多餘的影響,但小亦的情況特殊,他對這種毒素很敏感,這劑量雖然不至於致命,但會給他帶來嚴重的不適。

他這次因為疏忽大意遭了罪,他想怎麼處理,等他恢復了他自己看著辦,他都這麼大了,這種小事根本用不著我替他操心。

至於之前我表示不計較的話,那純屬是我不計較,不代表我也不讓小亦這個當事人計較。

看過小亦的情況後我才去開門,門口站著一位壯漢,他說開飯了。

我跟著他下樓吃飯,完事之後準備回屋繼續睡,剛走到樓梯口就被這人又攔住了,他說三爺要見我。

我在吳三爺簡潔的書房裡又見到了吳三爺,張小哥也在,我進去之後跟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往沙發上一窩,兩隻眼睛就閉上了,任誰喊我都不應聲。

就這麼著,我窩在書房的沙發裡從晚上睡到了天明,一睜眼就對上吳三爺陰沉的臉,我卻不受任何影響,還笑著向他問早安。

吃飽喝足後我又去了書房,吳三爺已經不在裡面了,誰知道他幹什麼去了,聽說張小哥在睡覺。

我剛坐好,有人就迫不及待的把一張A4紙遞到了我眼前,我接過那張紙仔細一瞧就明白了,我就是因為這張影印紙被吳三爺“誠摯邀請”到這裡的。

“你們這是從哪個博物館裡偷拍到的?”我順嘴問身邊的人。

一臉兇相的男人惡狠狠的警告我:“不該問的別問!”

我很聽話,然後讓他去給我找份地圖來。他很不解的問我找地圖幹啥,我義正言辭的回他不該問的別問。

不出意外,他的表情出賣了他,他很想抽我。

他也就想想,誰讓他老闆還想用我呢,他再想抽我,也只能自己咬牙忍著。

我不知道他跑哪裡找的地圖,反正他回來的時候給我拿來了一卷很大的全國地圖。

看看那張大地圖,再看看旁邊那張影印紙,我指著影印紙問他:“你知道這紙上的東西是什麼嗎?”

他一臉不耐的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們三爺說了,這是魯黃帛……”

我沒好氣的打斷他的話:“你既然知道是魯,你為啥不知道給我找張山東地圖,你是不是覺得魯國帛書上會記載一個楚國士大夫的墳。”

這位被小弟們稱為潘爺的壯漢抬起了他右手,不過他沒有抽我,他譏笑著問我是不是很害怕,他還說我的手一直在抖,肯定是因為害怕極了。

我送他白眼之後繼續盯著手裡的影印紙看,我不會告訴他,我手抖是因為我得極力控制自己不把手裡的這張紙撕了。

大概是覺得我的反應實在無趣,這位潘爺拿著那捲全國地圖走了。

我自覺跟他沒那個交情,而且他也沒有問我,所以我根本不會告訴他,我想要的山東地圖我其實可以從圖書館或者檔案館直接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