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鄒表情呆滯了片刻,而後不敢置信的問我:“他吃了古墓裡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老鄒一臉震驚,又忍不住感慨一句:“怪不得你說他是個變態的瘋子,正常人確實做不出這個蠢事。”

手機來電的鈴聲突然響起,老鄒急忙拿出自己的手機,然後發現不是他的手機在響。

我拿出我的手機看,是有人給我打電話,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有有可能是公用電話號碼。因為工作原因,我沒遲疑就接通了。

“喂,哪位?”

“白爺,是我。”

對面是一個略蒼老的男聲,我一聽就認出這是誰的聲音。

我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錶,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他怎麼在這個時間點給我打電話?

“你去外面看看人來了沒有。”我示意老鄒出去。

老鄒看了看我放在耳邊的手機,又看了看安靜躺在病床上的瘋彪,遲疑片刻後他還是配合的走出了病房,順手還幫我把房門關上了。

等老鄒的腳步聲遠去,我才出聲問:“什麼事?”

對面的人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又說了自己的訴求,最後詢問我能不能幫幫他。

我正在心裡權衡利弊,忽然感覺到有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我偏頭看過去,正對上瘋彪陰鷙歹毒的眼神。

輕嗯一聲後我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我轉過身正對著瘋彪,俯身湊近他,微笑看著他因為疼痛而扭曲的麵皮。

寄生蟲已經影響到了他的聲帶,所以他此時再痛苦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的身體甚至無法動彈分毫。

雖然他無法慘叫,但疼痛讓他的生命體徵監測數值波動異常,旁邊幾臺儀器都開始發出警報聲。

值班醫生護士很快就衝進病房,先他們一步進來的是守在門口的小劉,他看我離瘋彪很近,以為我對他做了什麼,進來之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拉著我遠離病床。

隨著我的遠離,響個不停的儀器也啞了聲,上面顯示的資料逐漸趨於正常,至於瘋彪,他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甚至看著比之前還要安詳。

醫生和護士都是一臉懵,小劉也一臉懵,他問我:“剛才到底怎麼回事?”

我朝他燦爛一笑,半認真半玩笑的說道:“或許是他看到我沒死,太激動了。”

小劉知道我跟瘋彪的孽緣,況且醫生和護士也沒有檢查出我迫害瘋彪的證據,所以我這個解釋合情合理。

“既然他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那我就先回去睡了。”

我要離開,小劉也沒理由攔我,他跟著我出了病房,正好遇到獨自一人回來的老鄒。

得知我要離開,老鄒就讓小劉開車送我回酒店,我也沒拒絕,主要是現在不太好打車。

路上看到有一家還沒有關門打烊的小飯館,我就請小劉簡單吃了頓夜宵,等我回到酒店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

我剛收拾好躺床上,房門就被敲響,我本來不想理的,但敲門的人很有耐心,我不開門他就一直敲,沒辦法,我只能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弓腰駝背笑容和善的乾巴瘦老頭兒,他身後還跟著五個人高馬大一臉兇相的黑臉壯漢。

見我開門,老頭兒先是禮貌的朝我點點頭,隨後手一揮,離門最近的兩個壯漢邁步上前,不由分說的抓著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外架。

“各位好漢,有話好好說,不要見面就動手動腳好嗎?”

我嘴上抱怨,身體卻沒做任何反抗,被綁架的次數多了,我對這場面已經見怪不怪,與其跟他們瞎折騰,不如去瞧瞧他們到底要搞哪樣。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些人誰也沒回應我,他們像端盤菜一樣的把我架到酒店外,老頭兒站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