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和娟娟結婚的時候,娟娟孃家人來了不少,這其中就包括這個錢輝。當時錢輝惹了事,還是我出面解決的,所以我對這個人的印象十分不好。

“加上娟娟,他們一共有十五個人,都住在三號院。我跟老闆閒聊的時候聽說還有十幾個人在這裡預定了房間,就在緊鄰他們的四號院,我覺得這兩撥人是一起的。”

這一點雖然有點兒奇怪,但我也贊成雲海的觀點,“娟娟怎麼樣?”

“有點兒憔悴,不過看起來還好,那些人應該沒有太為難她。他們對我們很警惕,我沒有過多接觸他們。”

“他們上午在做什麼?”

我倆邊聊,邊沿著幽靜的小徑往山莊深處走去。

“有七個男人一早出門說想四處轉轉,他們和老闆打聽了西山那邊的情況,老闆告訴他們,西山那邊屬於某個動物科研保護所,保護區域內生活著數量可觀的毒蛇,這些毒蛇異常兇猛,攻擊性極強,最關鍵的是沒有有效的抗毒血清,不幸被毒蛇咬到之後,只能生死由命了。有一對年輕男女去了據說洞道錯綜複雜很容易迷路的空空洞,其他人都待在三號院沒有外出。”

一件事,兩個隊伍,兩條路線,之前的違和感能解釋了,看樣子他們不要團結要對立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繼續問道:“有沒有發現錢輝和趙峰?”

“結伴出去的那七個人裡面有一個很可能是趙峰,剩下這些人裡面有幾個在身形上和錢輝有些相似。還有一件事,今天上午去空空洞的那個女人,我覺得她和巫倩倩有幾分相似,我已經讓他們詳查巫倩倩的情況。”

我不以為雲海是被雲帆的事情嚇得草木皆兵了,在辨認人這方面,我們有我們自己的方法。

“小斯說小姑娘的那幾位朋友也跟到了這裡,他們會不會給我們惹麻煩?”

一再的教訓告訴我們,不要忽視看似無關的每個人,搞不好就是這些人讓我們陰溝翻船。

“我已經提醒過她,讓她不要再接觸這些人,而且我也提醒了她的那些保鏢,讓他們分出些人手來提防那幾個人。對了,老巫那邊說,對方還想要抑制蛇毒的特效藥。他跟對方說你沒有鬆口,他不能胡亂答應。”

我對老巫的做法不感意外,哪怕我說過可以適當妥協,老巫不想妥協,我就選擇支援老巫,於是我對雲海說:“那邊的事情聽他的,他能把握好分寸,對付那些人他最合適。”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我很不屑的撇了撇嘴,“他們自詡是巫族人,鬼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老巫也是巫族人?”

“曾經是,他的愛人被他們殘害至死,他的兒子兒媳也沒能倖免,就連他年幼的小孫女都遭了他們的毒手。這群人呢,腦子都有病,成天淨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也就算了,他們還愛學封建遺毒搞一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

“怎麼說?”

“你說你們要搞大事情,你們是不是應該團結起來朝著你們的目標不斷努力?他們不是,他們也有族長,但他們不聽他們族長的,他們非要他們族長聽他們的。族長不聽他們的,他們就再搞出一個家主,還說什麼巫族的事情族長說了算,巫家的事情還得家主說了算。族長一旦不贊成他們的提議,族裡的事立馬變家裡事,在家裡,族長都要聽家主的。搞來搞去,他們族長都被他們搞得把他們拋棄了。沒了族長,用不著跟族長較勁了,然後他們發現他們的意見還是無法達成一致。大家誰也不服誰,於是他們又開始拉幫結派搞起了決策權的爭奪。呵呵,他們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封建小朝廷。”

雲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我說我怎麼感覺他們很不對勁,明明是一夥人,做出來的事情卻好像沒有商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