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它得有五分鐘,它真的不再叫了,我能感覺到它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它在那裡一直沒動。

摸索著走過去,膝蓋不小心撞到一個堅硬的東西,力道並不重,我還是疼得差點兒一頭栽倒。

緩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我摸了摸我撞到的東西,感覺是一根直徑半米、高一米多的石柱子,我猜測這根石柱子跟我要找的藥器有關。

我正摸著石柱子找機關,旁邊安靜許久的傢伙又叫了起來,還是那三句話,庫魯巴其,主人,那裡。

我沒搭理它,繼續在石柱子上摸索。它也不老實,噔噔噔就朝我跑過來。我怕它撞我,就往旁邊挪了挪。

這一挪可好了,我一腳踩空掉了下去。

髒話是來不及罵出口了,我掉下去之前用救援索把那個闖禍的傢伙也拽了下來,然後我就後悔了。

這傢伙的嗓門太大了,哇哇叫得我頭疼耳鳴,所以我選擇甩出救援索,想辦法先找個落腳點,然後儘快爬上去,離這傢伙遠遠的。

奈何事與願違,救援索在我即將著陸的時候才找到著力點,我沒有落在堅硬的地面上,我的背撞在了一個有些柔軟的東西上。

猛烈的撞擊讓我直接吐出一口血,小羅盤也脫了手,我終於撐不住嚎叫起來,太疼了,我懷疑摔稀碎的骨頭渣全炸進肉裡了。

我疼得直打滾,然後一個不小心又從高處墜落,這次直接摔在堅硬的地面上,摔得我直接閉了嘴,不對,應該是直接摔宕機了。

“醒醒。”

伴隨著熟悉的呼喚聲,我臉上不輕不重的捱了兩巴掌,我知道對方沒有要打我的意思,但這兩巴掌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就是酷刑。

“你別碰我,”我想翻身,但根本沒有力氣,我只能躺在原地保持不動,“讓我再死會兒。”

“你還清醒嗎?”

我終於聽清楚了,身邊的人是張小哥。也是,除了他,這裡也沒有第二個能跟我對答如流的人了。

我使勁眨了眨好似被噴了辣椒水的眼睛,朝著張小哥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你看到我的手電了嗎?”

“在你右手邊,”他似乎把手電放到了他說的地方,“它還開著,你的眼睛上似乎有什麼東西。”

“有東西?”

我想抬手摸一摸,但全身都使不上勁,嘗試之後發現太痛苦,我也就不難為自己了,“不用管我,讓我自己躺一會兒就好了。對了,這次有東西掉下來嗎?”

“你的藥器,放在你手裡?”

我趕緊制止他,“不用,我走的時候你給我就行了。”

“庫魯巴其,主人主人,那裡,那裡!”

這倒黴玩意兒的動靜在我腦袋左邊響起,要不是我現在沒力氣站不起來,我非活剮了它!

“它的主人是你?”

張小哥說話的聲音很輕,我耳鳴嚴重,要不是聽得仔細,我還真不會注意到他跟我說話了。

“它主人跟我有仇!”我一想到剛才的遭遇,我就沒辦法冷靜,我就很想罵人,我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她把這玩意兒留在上面有沒有其他目的我不知道,但她肯定想讓這傢伙要我的命!”

“有細針嗎?我幫你把眼睛上的東西挑下來。”

我的火氣一下子就被他毫無波瀾的語氣澆滅了,也對,他對這些事情根本不感興趣,我跟他說這些無聊的事情幹嘛。

“不用,”我謝絕他的好意,準備倒地上繼續躺著,“我自己慢慢恢復就行嗷——!”

我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抓我的胳膊,雖然力道並不大,但我現在的身體情況不碰都疼得要命,一碰疼得我很想死。

“怎麼會這樣?”

我實在沒精力管他在疑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