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的那點兒臭味,早散乾淨了。

小徐從廚房出來到我身邊坐下,我另一側坐著的西瑪正在擦頭髮,比平時濃郁一些的香氣引得我打了兩個噴嚏。

“我們會不會有點兒過分?”西瑪小聲問。

我和小徐一起轉頭看她,我倆都沒聽明白她話裡什麼意思。

西瑪指著小廚房方向,小聲問我們:“你倆誰會做飯?”

“我臉皮厚。”我是一點兒都沒有心理負擔,我會做飯,但我不想做,我現在連飯也不想吃,我想睡覺。

“我不要臉。”小徐說的更理直氣壯,讓人指責都找不到突破口。

他都說自己不要臉了,還要怎麼罵他?

西瑪嘴巴動了又動,最後什麼也沒說,側了側身繼續擦她那頭又黑又亮的長髮。

老莫很快就出來了,他催小徐趕緊去洗澡,他則進了小廚房,擀麵切面下鍋煮麵。

飯都端上桌了,小徐還沒出來,西瑪自告奮勇去叫人,老莫想阻止她,我示意他別管。

西瑪知道我把裝有羽中仙的容器給了小徐,她不是去叫小徐吃飯,她是想趁機偷東西。

小徐隨身帶著槍,西瑪貿然過去不僅不會拿到她想要的東西,她還會被冷冰冰的槍口抵腦門。

這倆人沒讓我失望,西瑪用力擦著腦門氣呼呼的回到飯桌上,那嘴噘得都能當掛衣鉤了。

老莫自己不好意思問,他就給我使眼色,讓我問問西瑪怎麼了,我選擇假裝看不到。

小徐很快也走了過來,他在我身邊落座的時候,我無意間掃到他左心口有一個不大卻很特別的疤。

“你們不是不能紋身嗎?”

我的話讓小徐身體一僵,不過他很快就恢復正常,很自然的抬手將還未扣上的鈕釦扣好。

“你看錯了,那是胎記。”

我分得清什麼是紋身,什麼是疤痕,什麼是胎記,但我不打算反駁他的話,“原來是胎記呀,這兩天沒休息好,眼都花了。”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埋頭認真吃飯,老莫的手藝很好,生氣的西瑪嘗過一口之後就忘了生氣,吃麵條吃得很開心。

小徐的胃口似乎不好,他把好好一碗麵硬是攪成了一碗零零碎碎的爛面頭,他才囫圇著把面強吞進肚子裡。

他吃得舒不舒服不知道,別人看著反正不舒服,只是跟他最熟的老莫雖然面露擔心,可他什麼也沒說。

小徐主動把洗碗的活兒攬了下來,老莫幫著他把碗端去了小廚房,回來的時候提著一個熱水瓶。

堂屋的門開著,我們三個坐在門口看著小廚房裡認真洗碗的小徐,時不時發表一下很不客觀的評價。

就在他洗完碗要出來的時候,他拿出了手機開始接電話,似乎只說了幾句,小徐就結束通話電話疾步朝堂屋走來。

“老莫,老陶那邊急需支援,”小徐又看向我和西瑪,“你們兩個先在這裡休息,我們處理完那邊的事情馬上回來。”

老陶是另一個三人小隊的隊長,他們三個人乘直升飛機去了我另選的位置。

小徐說完,他倆也不管我倆答沒答應,背上揹包就走了。

西瑪依著堂屋的門框,望著大敞的院門,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頭看向我,說道:“時間不等人,要不我們不等他們了,我們現在也出發吧,說不定等他們回來了,我們也就回來了。”

我看著一臉坦蕩的西瑪,她這次掩藏的不錯,少了緊張和擔憂,她的言行舉止自然多了,而騙人最重要的就是這份自然。

“好。”

我同意了西瑪的提議,畢竟這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

將揹包收拾妥當,我們給莫二叔和老莫他們都留了字條,這兩張紙條都是西瑪寫的,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