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不想深究這件事,我現在覺得心很累,我不想想這些事情,於是故意岔開話題:“我先和蠻蠻把君君送到她爸爸身邊,你倆把那幾個石棺運回京郊基地。”

雲海問:“運回去放哪裡,跟那個鐵棺放在一起?”

“先放一起吧,等我這次出遠門回來再把那個庫魯巴其弄回去。”

說完,我打了個哈欠,有點兒困,於是我對他倆說:“別聊了,睡吧。”

雲海不再說話,雲帆也沒有吭聲。

我感覺我剛要睡著,左邊的床發出輕微的響聲,我的瞌睡蟲一下子就跑了。

我抬起胳膊蓋住眼睛,正醞釀睡意,左邊的床又發出輕微的響聲。我轉頭看背對著我的雲帆,不到三分鐘,他又翻了一次身。

“你回來之後補覺了?”我輕聲問他。

他轉頭看向我,“沒有,就是睡不著。”

我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既然睡不著,那我教你點兒好玩的東西。”

雲帆也坐了起來,當他看到我拿出來的是藥器時,他一下子又躺了回去,“我現在覺得挺困的,真用著浪費你寶貴的鎮靜劑。”

“我教你怎麼用它,”我晃了晃手裡的藥器,“要不要學?”

雲帆警惕的看著我,“要是能教,你早教了,幹嘛現在想起來教我?”

“咱倆要玩身份互換,不把最後的差別補齊,咱倆早晚露餡兒。”

雲帆慢悠悠坐了起來,他朝我伸手,嘴上也沒閒著:“咱倆最大的差別就是男女差別,按你這麼說,我是不是還要出國做個小手術?”

“你的褲子很好脫嗎?”

“還行吧。”

說完他才反應過來,“我只吃喝,不嫖賭,別把我說的那麼不潔身自好。”

“不扒下我的褲子,誰知道我是男是女。”

我把他的手翻過來,用藥器在他左右手腕內側留下一紅一藍兩個印記,這個過程挺疼的,雲帆下意識想抽回胳膊,我沒鬆手。

等我鬆開手,雲帆迅速收回手,他吹了吹逐漸變淡的印記,抬頭對我說:“你沒看電視上說嘛,現在dNA檢測技術可先進了,判斷個男女那都是最基本的操作。”

“我做過。”

低頭揉手腕的雲帆抬頭疑惑的看著我,“你說啥?”

我把手裡的藥器遞給他,“我說我做過dNA檢測。”

雲帆湊近我,好奇的問:“什麼結果?”

“送檢材料無效。”

雲帆歪頭皺眉,“你操作不規範?”

我搖頭,“誰知道呢,反正我不承認我不是人。”

“你有時候確實挺不是人的,”雲帆小聲嘀咕:“和藹可親的時候可親了,狗脾氣上來的時候逮誰擠兌誰,有時候我都害怕你覺得罵人不解氣,非要一巴掌把人拍死。”

我打斷他的碎碎念:“別廢話了,我教你怎麼簡單操作它。”

雲帆無限憧憬的問我:“我能像你那樣使用它嗎?”

我抬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認真點兒。”

他能自如操作九級藥器,學習簡單操作這個藥器也就不難,我給他講解要領後又手把手教了他兩遍。

見我打哈欠,他讓我先睡,他自己練一會兒就睡。

我實在困得慌,也就不管他了,躺回去把被子一蓋,很快就進入夢鄉,毫無意外,我又做夢了。

夢裡的我身處茫茫大霧中,前面不遠處有個高大的人影,霧太大了,我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臉。

我想看清楚那人是誰,我朝那個人走去,他轉身往前走,我加快腳步,那人依然不緊不慢的走著,但我們之間的距離卻沒有縮短。

我越看越覺得那個背影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