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本人的要求,雲帆把張小哥送到了汽車站。他離開之前給了我一件東西,是我落在海里的那節小藥器。

我問他哪兒來的,他頭也不回的進了車站,雖然這是他一如既往的風格,但我就是覺得他是在報復我。

腦子不清醒的我要下車去找他問個清楚,雲帆一邊拉扯我不讓我下車,一邊催促小斯趕緊開車去機場。

上了飛機我還是覺得氣不過,於是我下定決心,不僅不會為張小哥解疑答惑,我還要多多的給他坑,誰讓他無視我的問題!

族長怎麼了,他再了不起也治不了我這一身的反骨!

回程一路順利,回到基地之後我們又開了個碰頭會,大家手裡的工作都有條不紊,根本不需要我插手做任何事,所以我安心的養起了傷。

雲海看到我手臂上的傷後,轉回頭就把雲帆打了一頓。我沒攔著,捱了這頓打,雲帆心裡會好受些。

時光飛逝,很快就到了年底。臘月二十二,雲恆帶著老婆孩子回來了。臘月二十三,我依約給他們包了餃子。

因為年前要接待拜訪我的客戶,所以我吃完餃子我就回了城裡的四合院。回去才知道,我們隔壁的隔壁換了新租客。

據說,之前住那裡的那位大師鬧出了點兒桃色新聞,新聞的女主角慘死家中,他帶著家產連夜跑路了。

我對這些八卦不感興趣,送走一位客戶後準備回屋接著睡,老紀跟老韓結伴來了。不是大領導老韓,是香港那個差點兒跳樓的大老闆老韓。

小亦閒來無事過來幫忙,他看我實在無心應酬,就送上瓜果點心讓兩位自己聊。

兩個人聊得正起勁的時候,又來了一位客人,就是那位老陳的兒子劉老闆。

正巧隔壁那位外國友人來串門,四個人一拍即合,在我這裡打起了麻將。

他們說賭錢不好,也不知道小亦從哪來找來一沓黃表紙,四個人把紙裁成細條,輸的人往臉上貼紙條。

這麻友的歡樂不愛打麻將的人不能理解,晚上八點,四個人頂著一張張貼滿黃紙條的臉勾肩搭背的相約去喝酒了。

小斯收拾桌子上的麻將時,雲帆跟王胖子來了,王胖子手裡拎著酒跟菜,雲帆提著一個保溫瓶。

“云云讓我當監督員,你要是不把飯吃完,他就扒了我的皮!”

我把剛端起的碗又放下,“跟吃飯相比,還是欣賞活剝人皮刺激。”

雲帆把一個雞腿塞進我的嘴裡,氣呼呼的說道:“吃你的飯吧!”

我咬了一口肉,看他往椅子上坐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樣子,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他隨即瞪了我一眼。

“老白,你這次又傷到哪兒了?”胖子一邊倒酒一邊好奇的問我。

雲帆搶著說道:“上山挖參的時候不小心把腳崴了。”

胖子抿了一口酒,砸吧了砸吧嘴說道:“這崴了腳吃雞腿不管用,你得以形補形,得吃豬蹄。不喜歡豬蹄,可以吃烤羊蹄,紅燒羊蹄。也不喜歡吃羊蹄,還能選雞爪子呀!”

我把雞骨頭往垃圾筐裡一丟,轉過頭笑著對他說:“吃雞爪子長成雞爪子可怎麼辦,以後跟人打架拿爪子撓死他們嗎?”

胖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他猛地灌了一口酒,然後一擼袖子,指著上面的傷疤說道:“你知道這疤是怎麼來的嗎?”

我看了看,然後學著他的模樣非常豪邁的把袖子往上一擼,指著還沒完全淡化的傷疤說道:“知道這疤是怎麼來的嗎?”

胖子湊近看了半天,“瞧著像是被刀割的。”

我嘿嘿笑了兩聲,故作神秘的說道:“我無聊的時候畫的。”

胖子端著酒杯喝酒的動作一頓,雲帆急忙伸手拽他,同時說道:“你接著跟我講,我掉陷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