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看到,更沒有妖星和我母親的影子。

也是,那東西那麼大,這個視窗這麼小,確實很難看到它的全貌。

我轉身準備從另一個方向正面進攻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呼喚我。

“白……”

我回頭看了一眼,誰也沒有,什麼也沒有。

或許再等一等就能等到,但我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我要是失敗了,我也就跟他們團聚了。

我要是失敗了,我估計張小哥也得陪著我們永遠留在這裡。

要真是如此,我也只能跟他說句對不起了。

十年前來回走了兩趟,這條路我都熟了,我這次沒傷自己分毫,一路劈砍著就進了那個山洞。

雖說躲過了那些觸手,但那根吸血的管子我依然沒躲過。我也不跟它客氣,拖著它爬上爬下的檢視情況。

我發現那二十三根觸手裡面有二十二根已經萎縮成兩張皮,用力一扯就扯了下來。

就在我研究該怎麼進到石頭裡面去的時候,身後響起一聲輕笑。我當即轉頭,看到在距我五米外的一根觸手上站著一個“我”。

一樣的衣服一樣的容貌一樣的身形,就連手裡的短刀和腰間的腰包都一模一樣。要說哪裡不同,就是她的心口沒有扎著那根吸血的管子。

“你是它生出來的,還是我的血養出來的?”

我話音剛落,她嘴一咧牙一呲就朝我撲了過來。

我早就防備她跟我來這一手,先砍了身後偷襲的觸手,立馬又迎接她的攻擊。

左擋右突之下,心口那根礙事的管子也不知道被誰扯了下來。它一掉,所有的觸手都炸了鍋,集體向我攻擊。

這種時候真是,沒有最亂,只有更亂。

鋪天蓋地的觸手怪和一個不知道有沒有腦子的人形怪也就算了,那根吸血的管子還對我窮追不捨。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

太天真了,怎麼可能這麼簡單,這裡可還有數不盡的大水泡,每一個裡面都有一個人形怪。

我從觸手的縫隙裡看到鋪天蓋地各種各樣的“我”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這還沒完,我耳邊又傳來“我”的聲音。

“放棄吧,就算你能把它們全部殺死,可它們死了,靠它們供養的那四個人也就死了。你不想見見他們嗎?你的父母,你母親的父母,他們都好想你呀,他們一直都在盼望著能與你相見!”

我知道妖星他們都在期盼著我的到來,但他們要的不是我來看看他們,他們要的是我能除掉這些東西。

他們都不怕死,我又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就算是死了,他們也是有人陪有人愛的,我們還有什麼遺憾。

我一言不發,只是一味的拼殺,我不停的受傷,不斷的流血。

在龐然巨物面前、在數不盡的敵手面前,我不知道我不停揮舞手裡的短刀有多大的意義。

但我停不下來,我也不想停下來。

很多年前這個世界就教會了我,只要不停下,只要不倒下,希望就在,黎明和勝利都會到來。

在我的咬牙堅持下,朝我發起的攻擊越來越少,終於在我又一次揮刀後,我的身邊空曠了。

“只要你答應我,帶我一起離開這個地方,我就幫你把他們救出來,我們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白,你也被他們囚禁過,你知道這種孤獨有多絕望多可怕!帶我走,帶我一起走吧!”

“你很聰明,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有智體,”我重重咳了兩下,把肺裡的血咳出來後才感覺舒服多了,我繼續說:“可惜你空長著一張人皮,你根本沒長著人心。”

“那條蠢蛇生出的不也是個空有人皮不長人心的玩意兒,你不是照樣把她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