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話我才不會說,免得他學張小哥,對什麼事都守口如瓶。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頭的黑瞎子說道:“大花說啞巴要找的鑰匙,其實就是還沒認你為主的你的藥器,然後往裡面放什麼東西。”

放什麼東西不是重點,重點是還沒認我為主的藥器。

我的藥器對源於巫族的東西可謂是萬能鑰匙,這一點不是什麼不為人知的機密,而那些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也知道認我為主的藥器無法被除我之外的人使用。

在我獲得的那些記憶裡並不存在未認主的藥器一說,但張小哥找鑰匙的經歷又說明那個空確實留了一些未認主的藥器。

黑瞎子打斷了我的思緒:“白爺,您的藥器怎麼認您為主?是要滴血認親,還是要輸入密碼,或者是念一段咒語?”

我仔細回憶,他說的那些一個都沒有,“有我印記的東西都是我的,我的東西只聽我的。”

“那不就意味著,根本不存在未認主的藥器除您之外的人也能開啟的可能?”

我再次回憶,然後得出結論:“按道理來說,是這麼個情況。”

“那在什麼情況下除您之外的人也能開啟您的藥器?”

“我同意的情況下。”

比如雲帆可以使用九邊形的藥器。

“大花在撒謊?”

我下意識的搖頭,搖完發現是在打電話,於是我又說:“她沒有撒謊的必要。”

“那這件事怎麼解釋?”

“你還記得你們當時討論這件事的時候都說了什麼嗎?”

黑瞎子把他們三個當時的對話複述了一遍,我又問了白佑白的愛狗是什麼時候被害的,他又是什麼時候接到吳二白的委託,陪著白佑白散心的。

他把事情大致講了一遍,我又問他當時見到白佑白時,她看起來怎麼樣。

“看起來不怎麼樣,精神不濟食慾不振,那臉色也就比之前您見她時好那一點兒,”黑瞎子突然頓住,接著他語氣狐疑的說:“您是懷疑四姑娘和啞巴找的那個鑰匙有關?”

我笑著問他:“你會把關乎生死的秘密和別人分享嗎?”

“您好像告訴我了。”

我也不反駁,“將來哪天白佑白遇到了什麼對她不利的事,我會把你知道這個秘密的事情告訴吳二白。”

電話那頭的黑瞎子沉默了,估計他現在很後悔多嘴提醒我。

“那我換個話題,”我沒憋住笑出了聲:“咱們聊聊落星洞。”

“您是想問誰在找落星洞?”

我收了收笑,語氣正經的說:“我想知道他們進去找什麼?”

“您也知道,幹這一行的,很多時候我們自己也不知道僱主想要什麼。”

他說的也是事實,我正思考該從哪個方面找突破的時候,他又說:“解老闆猜這件事可能跟啞巴有關係。”

“說來聽聽。”

按照黑瞎子的說法,早在上半年的時候就有人想找張小哥,那人出了很高的價格想請張小哥帶他去落星洞。

張小哥拒絕了,但他告訴了那個人落星洞位置所在的線索,這才有後面有人找黑瞎子想讓他跟著一起去找落星洞的事情。

如果事情只是這樣,那也沒有問題,但張小哥告訴那個人線索後又一反常態的特意告訴黑瞎子,讓他不要去落星洞。

這就有點兒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他沒跟你說為什麼不要去落星洞?”

“他說我進去了就出不來,”黑瞎子小聲罵了句什麼,又問我:“白爺,您說他是不是太小瞧我?”

為了讓他心裡平衡,我說:“他沒小瞧你,那地方我去我也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