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徵依然選擇不配合,我也不逼他,伸手拿來那個還沒開啟的新檔案袋,開啟之後從裡面拿出一份檔案在他眼前晃了晃。

“這份檔案可以證明害死高強的屍蟲就是害死邢森的屍蟲,幾年前我就證明了這種屍蟲是人工培養出來的。”

我又拿起那張鈕釦的照片,“想在巫家那些地下倉庫裡找到巫家祖徽不是什麼難事,你覺得等我找出證據證明了鈕釦上的徽記就是巫家族徽,你們巫家真的能跟國家力量抗衡?”

“你別想詐我,就算你能證明鈕釦上的徽記跟巫家有關係,你也做不到呼叫國家力量針對巫家!”

我沒有反駁巫徵的話,我笑著將桌上的東西收回檔案袋,又將它們交給滿眼殺意的杜銘,然後我從腰包裡拿出小藥器,開啟之後從裡面挑出一根火紅色的細針。

“白雲飛,我們巫家人自幼就接受殘酷的痛苦訓練,我們早就習慣各種各樣的疼痛,你這些東西對我不起作用的!”巫徵大笑著,似乎很有自信。

我把針和藥器放在桌子上,再次走到他身邊,抬手摸上了他的後頸,“我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正骨,你試試,看正不正宗?”

摸準位置,手指稍一用力,巫徵就爆發出震耳的慘叫,不僅叫,他還罵了起來。不過剛說倆字,就因為我又加了力道,咒罵轉化成了殺豬般的慘叫。

我鬆了鬆力道,給了他幾秒鐘的喘息時間,然後接著捏。堅持幾秒又鬆勁兒,緩幾秒又捏。

這個過程很痛苦,但跟邢森和高強所遭遇的一切相比,我簡直是大慈大悲的菩薩。

雖然說審訊過程中可以使用特殊手段,但原則上是不允許刑訊逼供的,我跟杜銘都知道這一點,但我們都默契的選擇包庇對方。

再說了,我這麼專業的手法,就算審訊結束後例行驗傷,他們也驗不出問題。

沒有證據,又沒有規定審訊期間不準靠近被審訊人,所以就算巫徵叫的全世界都知道,他也不能證明我對他刑訊逼供。

活著久了就是這一點好,經驗足,做什麼事情的經驗都足,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人。

“我說,我說!”

我也就重複了三次,他就頂不住大叫著要坦白從寬了,我都還沒盡興呢。

“廖濯手腕上的那隻蟲子是誰搞的?”我問。

“我不知道,整件事都是巫倩倩安排的,她根本就不允許我插手!”

既然他這麼說,那就,“把巫倩倩帶過來接著審。”

在旁邊的小同志要給巫徵開啟手銬,我說先別動他,一會兒那個來了一起審。

我在杜銘身邊坐下,他低聲提醒我,巫倩倩懷孕了,胎兒已經三個月了,讓我小心些。

“懷孕了?”我馬上問巫徵:“巫倩倩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從巫徵震驚憤怒的表情來看,這個孩子肯定不是他的。

很快,巫倩倩被帶了進來。她進門之前故意一手扶腰一手捂肚子,一進門就對上巫徵惡狠狠的目光,她兩隻手不自覺的就放了下來。

小同志體諒孕婦,特意給她搬來一把有椅墊的椅子讓她坐。巫倩倩心虛,故意把放椅子的地方跟巫徵拉開距離。

“巫倩倩,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我暫時不打算靠近她,免得被她訛上。

“哪條法律規定我一個女人不能未婚懷孕!”巫倩倩理直氣壯的反駁,但視線還是會偷瞄巫徵的反應。

我盯著她的肚子看了一會兒,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猜想,於是我問她:“你肚子裡是你們家主的孩子,而這個孩子是他們經過無數次失敗後唯一成功的實驗品,這個孩子生下來後極有可能成為你們巫家的族長,我猜的對嗎?”

巫徵的眼神很像要吃人,巫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