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準時間抽離藥器的同時眯著眼回頭看,然後就看到強光後面的兩個人一下子抱在了一起。

因為正對著光,所以我只看到人影抱在了一起,但我完全看不到他們的表情。

“把手電關了!打那麼強的光,你倆是想照瞎我的眼嗎?”

咔噠咔噠兩聲響,強光從我眼前移開的同時光線變得柔和了不少,我眨了眨眼睛才勉強適應亮光造成的不適。

我回過頭繼續跟水泡較勁,同時不忘跟他們說:“巫陽,你把所有的藥拿出來,然後過來幫我處理他的傷。小亦,做個擔架,動作快點兒。”

巫陽解下揹包,呼啦一下把包裡的東西全倒了出來。裡面除了少許的食物和幾瓶水,剩下的全是我和雲帆的小藥器。

“需要哪些藥?”

“你把我處理好的傷口清理一下。”

巫陽拿了幾樣藥,又從小亦的揹包裡拿了幾個急救包,手電放在旁邊做照明,他開始了傷口清理工作。

“哥,他這是被什麼寄生了嗎?”

“我還沒來得及研究,”我處理好一個水泡,準備解決下一個水泡之前,問他:“來的路上有沒有遇到吳邪他們?”

“我們遇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離這裡不算遠。他們還讓我們幫忙醫治張小哥,我檢查之後覺得他沒什麼大礙,我就丟下他們往這邊趕了。”

我又問:“其他人呢?”

“吊著一口氣,是死是活,很難說。”

不管是死是活,至少再見到青天白日了,“專心處理傷口吧。”

我們兩個救治傷員的時候,小亦砍來樹枝捆紮成了擔架。

收拾完水泡,我打算幫著巫陽清理傷口,但他說他來就好。

手掌上新傷疊舊傷,手心裡的皮都掉沒了。我伸手拿水瓶想喝口水,結果擰瓶蓋都費勁。正好小亦路過,他幫我擰開了瓶蓋。

感覺有點餓,“給我掰塊餅乾。”

小亦把撕了包裝的肉乾遞到我嘴邊,“來塊牛肉乾吧。”

我嚼著勁道的牛肉乾,拿出之前的細針,飛快的在手心紮了一下。說實話,不是很疼,還有些微微的發癢,這種癢有些莫名的熟悉。

我盯著那一點看了一會兒,我發現了一個神奇的現象,被扎的地方表層出現了一層薄薄的半透明綠膜,在這層的膜的覆蓋下,毛細血管出血也漸漸止住了。

我用細針小心撥弄,竟然真的挑起了一片極薄的淺綠色薄膜。我把薄膜移到其他傷口位置,五秒鐘後,那裡的毛細血管出血的情況也得到了緩解。

重新拿出一根細針,折斷之後將裡面的粘稠液體在手心均勻塗開。十幾秒鐘後,手心傳來熟悉的癢意,我這才意識到,傷口在癒合。

這難道就是,謎底就在謎面上?

雖然發現了這針的神奇功效,但我並沒有馬上把它用在潘子身上。

這東西對我有用且無害,那不意味著對別人也百利無一害,這個需要做測試。

最重要的一點是,潘子現在失血過多,很多藥物在這種情況下不僅無法發揮藥效,還有可能加重身體負擔,所以他現在更需要輸血。

我和小亦他倆相遇大概一個小時後,傷口經過簡單處理後的潘子被放置在簡易擔架上,我幫他倆揹包和照明,他倆負責抬擔架。

【王胖子:快過來,小哥在這裡。

吳邪:怎麼只有小哥自己,其他人去哪兒了?

王胖子:小哥手裡有張紙條,吳老闆,你的人我們給你留下,其他人我們帶走了,尚雲閣。奇了,他們怎麼比咱們來的還快?

吳邪:別管那些沒用的了,咱們趕緊帶小哥出去!

王胖子:天真,你說他們為什麼不帶小哥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