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觀察了片刻,鄭九便不能再遲疑了,幾句關鍵的對話讓他下定決心。

“我與幾位無冤無仇,為何不分青紅皂白截殺我?”

“……”

“若是需要銀子,包袱裡還有幾錠,我一文不留,幾位拿去便是。”

“小子,怪只怪你姓馮,銀錢你自己留著上路用吧。”

“你們是趙家人還是白家人?”

“呵呵……無需囉嗦。”

“……”

一剎那間,鄭九便想到了好幾個應對方案。

若要救這馮家人,又不能暴露自己,只有將參與圍攻的四名黑衣人全部幹掉,方可萬無一失。

其他方法,或多或少都有漏洞。

鄭九寧可放棄都不會採用。

主意拿定,鄭九也蒙上面,從玉扳指裡拿出一把彎刀,身形幾個縱躍便撲向戰場。

幾名黑衣人的武道修為都在地級武師上下,有一人頗為扎手,大概介於地級到天級之間,鄭九一人獨自對付四人有些吃力,但聯手少年便不在話下。

身影如風掠過,鄭九率先偷襲的便是那位毛家管事,一刀便劃開了管事的脖頸,鮮血噴湧,管事只是嗬嗬了兩聲便軟倒在地。

突然現身的對手讓其餘三人大吃一驚,便在這一愣神的功夫,鄭九單腳跺地,同樣的夔牛衝有不同的演繹方法,這一腳更類似於佛門的大力金剛杵,震的對面之人身形一歪,鄭九趁機一刀砍下了此人的頭顱。

一現身便一口氣幹掉兩名對手,除了偷襲加運氣,實力也絕不可或缺,剩下兩人早已反應過來,知道今天討不了好,連對視都不需要,分頭便逃。

“你攔一個。”鄭九大喝一聲,去追那名實力最強的蒙面客。

而持刀少年心中激動,沒想到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也能遇到自己人,於是二話不說去追另一個。

河灘上全是淤泥和鵝卵石,跑起來十分吃力,就算有武道修為在身也跑不快,持刀少年追上對手時已經在數十丈開外。

蒙面客自知難以逃脫,乾脆發狠返回頭搏殺。

四個人聯手殺少年一人尚且費了半天時日,單打獨鬥,蒙面客哪裡是少年的對手,幾個回合便被少年一腳踹了個跟頭,正要手起刀落時,身後傳來一聲,“且慢!”

少年止步,回頭見那幫手居然已經返身回來,驚訝不已。

蒙面客見有機可乘,立刻彈身而起,發足狂奔,鄭九冷笑,一揚手臂,一塊拳頭大的石塊飛出,砰的一下砸在蒙面客的後腰,此人哎呦一聲撲倒在地,很難再爬起來。

“請問少……”

持刀少年剛一開口,便被鄭九制止,上前一腳將蒙面客踹的翻過身,然後用刀尖挑開了此人的面罩,果然在毛家院子裡見過。

“你是魏人細作?”

“不是,我們與這少年的恩怨,好像與你無關吧?”

“你姓毛?或者是毛家人?”鄭九再問。

蒙面客嚇了一跳,但隨即把眼睛一翻道,“我不姓毛,也不懂你在說什麼。”

鄭九並不著急,而是俯身撿拾了一塊鵝卵石,足有半個拳頭,伸手一捏蒙面客的下巴,一把將鵝卵石塞進此人嘴裡。

手勁兒蠻橫,鵝卵石入嘴一大半,直接連根砸斷了不知道幾顆牙齒。

“跟我耍橫,你找錯了物件,說實話,你便不會受罪,否則我還有手段。”

蒙面客痛苦不已,恐怖的鵝卵石把的上下門牙和一半槽牙都幹光了,一把牙齒堆積在喉嚨處混合著鮮血,讓人說不出的噁心和恐慌,他的下頜骨也快被弄脫臼了,鄭九稍稍加力就會把整塊石頭塞進他的嘴裡,讓他的頜骨劈叉。

沒想到今日會碰上一個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