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攻冀州(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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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搬運輜重之際,立刻展開突襲,或許可以予以敵軍重創。”
袁紹道:“打仗,當以正兵,豈能用偷襲這樣的邪術?不急,當他們佈下陣勢,我軍再於他們正面敵對,這是君子所為。”
沮授道:“主公,元皓之言正當其時,若此時進攻,陳琦軍不防備,必然大敗。若等敵軍佈下陣勢,那時陳琦軍氣勢高昂,我軍再與之交鋒,必然洩了士氣,範兒討不得便宜。”
袁紹道:“我是大將軍,陳琦也是大將軍,如此情況,我豈不如他?”
當夜無話,陳、袁二軍並沒有進行交鋒。雖然不止一人苦勸袁紹偷襲陳琦,但袁紹只是不答應,硬是不肯發兵偷襲陳琦大營。
次日黎明,東天依舊昏暗,雖然也有些許紅雲瀰漫,但黎明前的黑暗還是不可避免的。曲轅發石車已經除錯完成,無盡的巨石也已經在發石車邊堆砌完畢。
袁紹軍還在夢中,壓根沒有如臨大敵的壓迫,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陳琦軍會真的從夜間就開始對著自己轟擊。
陳琦可不會慣著袁紹,孫子曰:兵者,詭道也。用兵打仗是一種變化無常之術,需要運用種種方法欺騙迷惑敵人。不斷地製造玄虛,讓敵人摸不透我方的真實意圖,從而打亂敵人的戰略思想,兵力部署和執行節奏,在這種情況下,敵人就會由實轉虛,由有備轉化為無備。
陳琦引軍到了城下,張合帶著一哨軍隊從南皮城內殺出,截住陳琦去路。道:“陳元甫哪裡去?此路須過不得!”
陳琦怒道:“背主之將,安有臉面復來見我?”
張合道:“將軍,合本冀州河間鄚縣人,今袁紹守冀州,閤家人俱在袁紹轄下,為保家人性命,不得已而從之。望大將軍見諒。其實,不獨小將,文丑、顏良皆如是也。”
陳琦道:“然顏公驥、文伯駿、高士英(顏良、文丑、高覽)如今依舊在我麾下效命,為什麼就你張儁乂不一樣呢?”
張合被陳琦一席話,竟說得面紅耳赤,半晌說不出話來。
袁紹在城頭,看著城下二人,問田豐道:“莫非張儁乂與陳琦互為勾結,正在商談如何取我首級不成麼?”
逄紀道:“主公,儁乂不是這樣的人。儁乂之前是為陳琦效力的,後來大將軍鎮守冀州,陳琦這才調張合為主公所用,所以談不上什麼背主一說。以臣觀之,城下二人不過是在敘舊而已,別無他事。”
陳琦道:“你這樣回去必然會被袁紹懷疑,你且和我打一場,不論勝負,袁本初必然沒有藉口害你性命。”
說罷,陳琦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條虎頭湛金槍,指著張合道:“陳元甫善用者戟也,但若用戟,儁乂必死,故此用槍,你或可一戰。”二人錯馬,雙槍並舉,戰在一處。二人鬥約三十餘合,張合力有不逮,忽然刺了一槍,撥轉馬頭,往城門就跑。陳琦哪裡肯舍,在後就追。城上田豐看見,高聲叫道:“弓手射箭,救張合將軍回城。”
陳琦見城上箭若雨下,立即舞槍撥開幾枝鵰翎箭,同時勒住戰馬,停滯不前,看著張合退入南皮城中。
張合退入城中,早有淳于瓊接住,張合不疑有他,遂把手中大槍給了身邊軍士,便上城頭去見袁紹繳令。
袁紹一聲令下,衝出一群侍衛,迅速攏住張合雙臂,將他繩捆索綁了。沮授、田豐、逄紀都驚呆了,俱不知何故。就聽袁紹道:“張儁乂背主賣國,在疆場上假戰失利,以致於墮了我軍威風,為明軍紀,正當斬之!”
田豐道:“大將軍不可啊!張合雖然失利,但絕非假戰。陳元甫武藝高強,世人皆知,儁乂武藝雖然不錯,但遠非陳琦對手,故此,此非戰之罪,屬下以為,張合不當殺!”
沮授亦道:“大將軍,張合國之棟樑,殺了於國不利,臣以為,不當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