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呢,你知道她種地掙那倆錢容易嗎?”劉哥的拳頭揮過來。 我架起劉哥的手,讓他把話說明白。 劉哥說了劉嫂丟錢的事,那天就你們倆,下晚擱時就你知道,早晨去取就沒了,不是你拿的還能有誰?難道見鬼了。這時候我才明白劉嫂為什麼那麼恨我。

我說我沖天發誓,我要拿了她的錢讓我不得好死,劉哥說誰聽你放屁,那麼多錢在那,傻子才不拿。 我說啥你們也不信,那就算我拿的好了,開工資我還給她。 劉哥氣憤的罵我不是人,枉費了她的一片真心,有好吃的她自己都捨不得吃給你留著,你吃她的,用她的,玩弄她的感情,你咋還能下得去手偷她錢呢? 我真的百口難辯,他們誤會就讓他們誤會吧,我又怎麼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劉嫂那麼傷心,對她的打擊太大了,那就讓我來彌補她們一下吧,我告訴劉哥,我對不起你們,等開資我先還你們。我走出屋身後傳來劉哥氣憤的聲音“你拿她命她都能給你,你為啥偷她呢?”

我走在街上,下午三四點鐘的太陽還是很熱,遠山積雪早融,樹木泛起淡淡的青意。山坡的地裡,有人摟著苞米葉子正在收拾地,一晃又快春耕了,三丫離婚快到十個月了。今年的地咋種呢? 我不知不覺中走到了馮圓的理髮店門口,這時候也沒人來剪頭了,她坐在凳子上正看著街路,也看到街路上走過來的我,她定定的向外看著,我也看到她了,我推開門走進屋,她沒有動地方,坐在那裡問“你理髮嗎?” 我點點頭,她說你頭髮也不長?我說那也剪剪,過幾天回去種地就沒時間了。 她讓我洗洗頭,面無表情的拿起剪刀梳子,為我圍上布巾,咔咔的剪了起來。

氣氛很尷尬,只有剪刀聲, 我說她把錢丟了,賴我偷的,你信嗎? “你這人除了濫情,你不會偷,更不會偷她。”我的心裡一陣暖流滾過,“謝謝!”她愣了一下,“你謝我啥用,你又沒做那事,錢是啥?讓你偷人你都不偷,何況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