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出徒了,不敢說自己是真正的犁大把,但基本的扶法,換草把還是會的,根據苗大小,需要上多大土,撅幾棵樹枝,折成筷子長,兩頭不超過犁鏵邊,用繩附綁在鏵上,鏵一趟土,草把土向兩邊一分就到了小苗根部,苗小的也有被埋上的,犁大把的兩隻腳翻飛,踢掉厚土。

到三哥家地時,我也就能熟練的扶犁了,只有他抹地頭時。捨不得抽牛,牛走的慢了。踩到幾棵苗。到鏟二遍地時,天就異常的熱,早晚有露水,晌午是要歇晌的,早晚露水大溼鞋溼褲子的。家家都是等落露水才去地裡鋤草,我家地多,就我一個人幹。我買了一頂草帽,和鋤頭遍地一樣,天剛亮到地。黑天回家,中午離地近就回家吃飯,遇到離家遠的,就帶水和飯,中午地頭樹蔭下邊吃飯邊歇晌。節省了回家走道時間,還能多幹一會兒。

我起早貪黑的終於沒有白忙活,在下雨天之前,我的地都鏟完了二遍。有幾家不著忙的人家,地裡頭遍就沒鏟好,二遍沒等鏟完,遇到連雨天,草苗一起長,待雨停了,人們能上地了,草把苗都超過去了,小苗擠在草裡,欺的精細。別人摳鏟荒地時,三哥又和我趟上了二遍地。以後沒有啥災情的話,這一年莊稼就算得了。

秋收好辦,以前唸書時,節假日也在家扒苞米,這活不是啥高科技,只要有把子力氣就成,白天我就是扒苞米,割地都是晚上,十九畝地,除了有下雨天割的,全是晚上割的,都是割半宿,睡三四個小時覺,遇到月亮明亮時,就會多割兩個小時,扒苞米時,爹媽也都去地裡幫扒,媽在要做飯之前回去,我們家幹活的進度是最快的,鄰居宋三哥家的一垧地還沒幹完時,我們已經完工了。宋三哥和宋嫂不像我們還麼幹活,不起早不貪黑的,宋三哥還是那一身肥膘,宋嫂經過一秋天的風吹日曬,比以前略黑,走道比以前靈便了。三哥和三嫂不讓僱車,本來包地種就剩不了幾個錢,啥啥都僱,不是白忙活了給別人趕網嗎。

我們四五個人裝車也快,一天就能拉四畝地,幾天收莊備庫完畢,地裡的秸稈是要捆的,養牛馬的人家做飼料,我就是捆夠一年的燒柴就行,三哥家得多捆,兩鋪炕的燒柴,兩頭牛半年的飼料,六一山上能放牛到秋收之前的五個月不用在家喂,剩下幾個月兩頭牛比他的兩鋪炕都用的多。

我幹活不打醋,捆秸稈一天捆五畝多,三哥倆人才捆六畝地,他們三天捆完,我三天半也捆完了,我年輕,緩乏快,睡一宿覺,第二天又是生龍活虎的,

這一年下來,我長的結實了,有點黑廋。主要是莊稼活基本上都會了,還能幹的特別好,扶犁點種,踩格子,鏟地趟地,我練成了犁大把,割地收地我捆秸稈裝車,回家堆垛,都會了,別人都說我堆的秸稈垛趕上老莊稼把式了。有的人幹一輩子莊稼活,他也堆不好秸稈垛。十六歲的我,這一年獨挑大樑,伺弄了十九畝地,別人往外說時,都說我太能幹。十九畝地沒有僱工,都是一個人乾的。我父母和三哥三嫂幫著乾的卻沒人說。這一年年景也好,獲得了大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