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凌霜兒與蕭逸雲三人從地下錢莊出來後,心情都變得格外沉重。那關乎絕世秘籍的訊息如同沉甸甸的巨石,壓在他們心頭,讓他們越發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所面臨的局勢是何等的兇險複雜。

此時,江城的街道依舊熱鬧非凡,可三人卻無心欣賞這繁華景象,各自懷揣著心事,默默地朝著客棧走去。一路上,他們都警惕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畢竟那黑衣人背後的勢力既然如此看重玉佩與秘籍,必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說不定此刻就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著,只等合適的時機出手搶奪。

回到客棧,三人聚在龍淵的房間裡,再次商討起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蕭逸雲眉頭緊鎖,率先開口道:“如今我們知曉了這玉佩與絕世秘籍有所關聯,那些黑衣人背後又疑似血煞教在撐腰,情況愈發棘手了。血煞教耳目眾多,恐怕我們在江城的一舉一動都已落入他們眼中,接下來行事,必須更加謹慎小心才行。”

凌霜兒微微點頭,接著說道:“蕭公子所言極是,這江城雖大,可對我們來說,卻仿若處處都是陷阱。我們既要繼續追查線索,又要防備那些人的偷襲,著實有些兩難。我覺得我們不妨先按兵不動,觀察幾日,看看那些黑衣人是否會有進一步的動作,也好趁機摸清他們在江城的佈局。”

龍淵握緊了拳頭,眼中透著不甘,說道:“可就這樣乾等著,我心裡實在難受,鄉親們的仇還未報,那些惡人還在逍遙法外,我恨不得現在就找出他們,和他們決一死戰。”

蕭逸雲拍了拍龍淵的肩膀,安慰道:“龍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情,報仇心切乃是人之常情。但此刻我們若貿然行動,只會中了敵人的圈套,只有先保全自身,才能有機會揪出幕後黑手,為你的鄉親們討回公道啊。”

龍淵深吸一口氣,知道蕭逸雲說得有理,強行按捺下心中的衝動,說道:“蕭公子,凌姑娘,我明白了,一切聽你們安排便是。”

接下來的幾日,三人果真如凌霜兒所言,按兵不動,只是偶爾出門在客棧附近轉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實則暗中留意著周圍人的一舉一動,試圖找出那些可疑之人。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危險正在悄然逼近。

這一日,龍淵獨自一人在客棧樓下的大堂用飯,凌霜兒與蕭逸雲有事外出未歸。龍淵正吃著,忽然感覺背後有一道不善的目光盯著自己,他心中一凜,不動聲色地放下碗筷,裝作不經意地回頭看去,只見角落裡坐著一個頭戴斗笠、身披黑袍的人,看不清面容,但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讓龍淵莫名覺得一陣寒意。

龍淵心中暗自警惕,想著要不要回房去通知蕭逸雲和凌霜兒,可剛站起身來,那黑袍人竟也跟著站了起來,朝著他緩緩走來。龍淵握緊了腰間的短刀,那是蕭逸雲前幾日給他防身用的,雖然比起真正的兵器差了許多,但此刻也算是唯一的依仗了。

黑袍人在距離龍淵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聲音低沉沙啞地說道:“小子,把玉佩交出來,我可饒你不死,否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龍淵冷哼一聲,強裝鎮定地說:“想要玉佩,做夢!你們這些惡人,為了一己私慾,殘害了我那麼多鄉親,我就算死,也不會把玉佩交給你們!”

黑袍人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便休怪我不客氣了!”說罷,身形一閃,瞬間朝著龍淵攻了過來,速度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龍淵趕忙揮刀抵擋,可他那點微末功夫哪是黑袍人的對手,沒幾下,就被黑袍人逼得連連後退,手臂還被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流了出來。但龍淵咬著牙,依然不肯退縮,眼中滿是倔強與不屈,繼續揮舞著短刀,與黑袍人周旋著。

就在龍淵漸漸支撐不住之時,客棧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