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來找麻煩的?”

“看上去不像,但我仍不敢確定。”

“所以姐要再見她一次好確定?”

“也可以這麼說,你應該知道,我們這種工作極力想避免的就是麻煩,”玉含煙別有所指地說。“所以,倘若能私底下解決的話,最好能儘快解決,免得另生枝節壞了大事。”

“好,那我陪你!”如果對方是打譜要上門來欺負姐姐的話,看她怎樣修理對方!

於是,本打算要出門的王瑞雪決定不出門了,正打算要出門的任飛更不願意錯過這種熱鬧,沒打算要出門的朱存孝則寸步不離地跟隨在玉含煙身後,宛如守護神似的;唯有始終窩在角落裡的小書呆子小天一無所覺地繼續捧著他的書,嘴裡唸唸有詞地咕噥個不停。

“……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繫,遠之則怨矣……唔……不會啊!大小姐人就好好喔!雖然二小姐有一點點不講理……”

“你說什麼?!”

王瑞雪尖吼一聲,正待撲殺過去……

“小姐,金公子和柳姑娘來了!”

柳姑娘?

眾人狐疑地相覷一眼,然而客人一進來,她們便明白小翠兒為什麼明著稱呼姑娘了。

“玉姑娘,好久不見了。”明色短襖,鳳尾長裙的滿兒落落大方地打招呼。

“柳姑娘,金公子。”玉含煙也若無其事地肅手就客。“兩位請坐,小翠兒,奉茶。”

滿兒不落痕跡地環顧四周一圈,同時似笑非笑地多看了某人一眼。

“我想五姑娘或許早已猜到滿兒來此別有用意了。”一落坐,滿兒便單刀直入地殺入重圍。

玉含煙淡淡一哂。“柳姑娘是定過親,或已成過親了?”

“成親了、成親了,”滿兒喜孜孜地說。“人家我還有個寶貝兒子呢!只可惜……”他老爹連一眼都沒瞧見過。

“自己家的相公就得靠自個兒看緊,”滿兒才起個頭,王瑞雪便很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話。“出了問題也不自我反省一下便想來責怪別人,難怪你家相公要往外跑!”

滿兒裝模作樣地愣了一下。“咦?請恕滿兒不解這位姑娘何謂?”

“你難道不是想來興師問罪的嗎?”王瑞雪雙手插腰,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說吧!你家相公是哪一位?李大人?侯公子?張員外?曾舉人?”

噗哧失笑,“不、不、不,我家相公從來都不是玉姑娘的‘客人’,我又能來興什麼師、問什麼罪呢?”說著,滿兒眼角又有意無意地瞥了某人一下。

玉含煙頗意外地怔的一怔,不自覺地朝自出現後便一副坐立不安樣,好像屁股底下壓了一隻死老鼠似的,甚至還有點冷汗涔涔的弘升看過去一眼。

“那麼,這位該就是……”

“他?”滿兒笑得更大聲了。“不是、不是,他還得叫我一聲嬸兒呢!”

玉含煙黛眉輕蹙。“那麼柳姑娘此來究竟是……”

笑容忽收,“老實說,也的確是跟我家相公有關係啦!”滿兒很誇張地嘆了一大口氣,甚至還拿手絹兒按了按眼角。“想想,當年也是他信誓旦旦的說他願意為我死,所以我才勉為其難的嫁了給他,沒想到……”

“當年?你們成親幾百年啦?”王瑞雪喃喃道。

“兩年、兩年!”滿兒笑嘻嘻地比出兩根手指頭,隨即又垮下臉去。“沒想到成親不過一年,他就扔下剛產下兒子的我,跑啦!”她似真還假地嚥了一聲,挺哀怨的。“連兒子的模樣都沒瞧上一眼呢!”

玉含煙與王瑞雪相對一眼,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唉!可憐我連月子都沒坐滿,產後半個月就出門東奔西跑到處去找他,這樣辛苦了半年多,好不容易終於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