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回答:“與棲夙先生相約在茶樓飲茶。”

巫越看了看墨非手中的書簡,又問:“你手上的是何物?”

“是棲夙先生借閱給浮圖的先賢典籍。”

棲夙先生,棲夙先生,又是棲夙先生。他在這裡等了他一個時辰,他就在外面跟別的男人暢談抒懷!

巫越倏地站起身來,幾步跨到墨非面前道:“那個棲夙就如此得你重視?”

墨非道:“棲夙先生見多識廣,言談風趣,確實是個不錯的朋友。”

“你喜歡他?”巫越聲音透出幾分危險。

喜歡?墨非腦中浮現那人的笑容,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羨慕,她很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有那樣的笑容。

看墨非如此神情,巫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意,他突然一把將墨非手中的書簡搶過來朝地上擲去。

墨非回神,一邊去撿拾書簡一邊驚道:“主公,你做什麼?”

小心地將地上的書簡撿起來,心中心疼不已。這可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典籍啊,目前僅此一冊,在未來可能會流通於世,但若不小心保管,也容易失傳。

不待墨非仔細檢視,只見一道白光閃過,她手上的書簡頓時四分五裂。

墨非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待看到地上破損不堪的書簡後,她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生氣了:“主公,你太過分了!”

“過分?”巫越狠狠拽住墨非的手,冷聲道:“聽著,浮圖,本王命令你,從今往後再也不見那個男人。”

墨非憤怒了,她一字一句道:“恕、難、從、命。”

巫越今天到底是在抽什麼風?真當她是用來撒氣的嗎?泥人也有三分火!

目光又看向地上“陣亡”的書簡殘骸,墨非使勁掙開巫越的鉗制,逐客道:“主公,浮圖今日累了,請主公回吧!”

“你竟然敢這樣和本王說話?”就為了那破書簡!還是為了那個棲夙?

墨非也沒去看巫越的表情,而是自顧自地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好,想著以後只能另外抄錄一份了。

收拾好東西,墨非徑自朝內室走去。

剛越過屏風,就聽到身後響起一道勁風,不待墨非反應,她整個人被拉入巫越懷中,然後唇齒被奪——巫越竟然狠狠地吻住了她!

墨非的大腦有瞬間空白,直到舌頭侵入口中,她才想起反抗,無奈巫越身強體壯,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緊扣她的後腦,令她動彈不得。

“唔!”墨非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巫越才鬆開一些禁制。墨非趁機將他推開,卻不想撞到身後的屏風,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後摔去,巫越伸手拉住他,卻沒有使力,而是隨她一起摔落在地,整個身軀都壓在他身上。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屋外的人,悅之正想進來查探情況,誰知剛跨進一步就看到巫越射來的寒光,嚇得他又退了出去,甚至還順便把門給關了。

一時間屋內寂靜無聲,只有兩人略顯急促的喘息聲。

墨非在心中不停叫自己鎮定,半晌,她才緩聲道:“主公,可否讓浮圖起身?”語調輕緩,就怕引起對方的反彈。

巫越沉默不語,只是熾熾地盯著他。

完了!他來真的?他想捅破這層關係?

墨非一動也不敢動,只希望身上這個男人突然悔悟。

可惜,巫越不但沒有移開的打算,反而低頭再次吻向他的唇。

墨非頭一偏,淡然問:“主公,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本王十分清楚。”

“浮圖是男子,且身為主公的上卿,自認未曾有過行差就錯,為何主公要如此侮辱?”

“侮辱?”巫越捏住他的下巴,狠聲道,“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