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墨雷不能控制自己,雙手下移,用力揉搓對方的臀部。手指甚至往股溝深處試探。

佟西言驚了一下,刑墨雷定力不足,但有絕對的理智。他不敢相信勾引他這樣容易。手上動作一緊,逼得刑墨雷喉頭一聲悶哼,射精了。

靠在他懷裡抑制不住顫抖,佟西言為自己的下手沒輕重懊悔。

片刻安寧,只剩喘息。

“29床根本不用開度冷丁,對吧?”刑墨雷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他已經想明白這個套了。

佟西言無言,推開他,轉身回浴室清理自己,不用刑墨雷動一根手指頭,光是親吻就可以讓他不能自制。他沒有給他下套,他是套自己

隔了幾天,醫院裡有閒言說,腫瘤科的刑墨雷主任又勾搭上誰誰誰啦,或者是,又有誰誰誰爬上刑墨雷的床啦,有說是病理科的誰誰,也有的說是內鏡室的誰誰。枯燥的工作氛圍裡,稍有八卦即沸沸揚揚。

腫瘤科裡倒還沒有敢說的。低氣壓持續了快一個多禮拜了,聰明的人隱約都覺得是主任師徒間出了問題,就比如說早晨查完房,刑墨雷給熟人開證明,到處找印章找不到,佟西言給他在主任辦公室翻出來了,他硬是不理人家,給醫務科打了電話,直接叫那熟人去醫務科敲了。腫瘤科的所有成員包括護士長都無所謂刑墨雷又找誰了——反正刑主任早已聲名狼藉——只要他別拉著個臉逮誰罵誰,雖然佟西言還是不捱罵的那個,但他再想保誰就難了。

佟西言本份做自己的工作,幫著小醫生們儘量不捱罵。他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一切罪源歸功於他的逾越。

下班後在刑墨雷的車裡看到了病理科漂亮女醫生柳青,佟西言便沒有再去“寶麗金”。兩個人工作之餘的聯絡也斷了。

佟早早放學了,老師拉著在操場裡唱個放學歌,邊唱邊回頭去在圍欄外面的家長群裡找奶奶,卻意外看到爸爸的身影,驚喜地大喊:“爸爸!”

佟西言伸手對她比了個V字,微笑看著她跑過來。有些天沒來接她了,藉口總說是加班,其實多半是和刑墨雷在一起。自那個中午以後,刑墨雷就一直黑著個臉,這老男人又來勁了,佟西言只好退避三舍。

“爸爸!”佟早早抱著他的大腿:“背早早!”

佟西言蹲下來讓她爬到背上:“啊,早早好重啊。”父女倆和樂融融,慢慢散步回家。

“爸爸你車呢?”早早看著別的小朋友都上了父母的車。

“爸爸今天不想開車。”佟西言說。

佟早早想了一下,說:“爸爸你是不是跟大爸爸吵架了啊?”

佟西言說:“沒有啊。這兩天老師有沒有教新歌啊唱給爸爸聽聽。”

“吵架了也不要緊的,床頭吵架床尾和嘛。”小姑娘完全不理他的話。

佟西言腳下一滑,後悔進修這一年,沒提醒二老,別讓刑墨雷接近早早。

回到家,晚飯已經準備了,一家人平淡吃飯,佟母不斷給佟西言夾菜:“工作這麼辛苦,自己要注意身體啊。”

佟西言說:“媽,你不管我,我自己知道。”

佟母停了一會兒,說:“前幾天樓下的張阿姨來給你說了個媒,對方是在國土局工作的,離過一次婚,但是沒有孩子。你要不要去看看?”

佟西言啊了一下,完全沒想法的樣子:“……我沒想過。”

佟母:“那我帶早早先去看看怎麼樣?”

佟早早撲楞著眼瞼,大眼睛盯著爸爸。

佟西言說:“我沒想過再找,您看我現在上班這麼忙。”

“媽也知道……可是早早那麼小。”

“早早有媽媽,爸爸就是媽媽!”佟早早小朋友揮著勺子力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