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厚重,實木的,四張椅子,一壺茶水。

木製屏風正對著門,屏風上掛著的,是張山風經常看到的,那套鮮豔百褶裙和短衣外套。

讓張山一直懷疑:雲衣是不是隻有這一套衣服?

在自己家裡,雲衣更多的是穿著樸實的白色長衫,以及沒啥花紋的圍裙。

一進門,房間一股藥味,揮之不散。

越過屏風,雲衣坐在桌子旁邊,正在倒騰著瓶瓶罐罐,以及花花綠綠的蛇蟲,讓張山風進門就一陣雞皮疙瘩。

“你怎麼來了?”

苗族的藥不錯,雲衣練武,體質好,恢復得很快,就是氣血有些浮弱,勉強可以下床。

張山風找了個椅子坐下,戲謔的伸出手:“來找你要回火銃!”

那支能射三百步,而且精度相當高的火銃。

當時,張山風以為山窮水盡之時,為了哄重傷的雲衣,將火銃放到她手上。

但是!

從那之後,雲衣就死死的抱緊了火銃,將其帶回了苗寨。

連昏迷時,拔出箭頭的時候,都不曾鬆手。

雲衣矢口否認:“什麼火銃,我不知道!”

不過虛弱的小臉上,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紅暈,已經出賣了她。

張山風也不點破,而是假裝搜查,將雲衣的房間弄得亂七八糟:“我不信,我要搜一搜!”

一陣翻騰,甚至最終朝著床邊走去,要掀了少女的牙床。

雲衣艱難的走到床邊,本來要阻止張山風,還待說些什麼:“都說了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你……”

張山風沒給她機會,反手抱住雲衣,就將雲衣摁倒,壓在床上。

要是雲衣沒有受傷,以他的武力值,可沒這本事。

被摁倒的,絕對是他。

趁她病,要……

他上輩子雖然沒結婚,卻不是什麼悶騷男,除了黑妹下不去手,可沒少逛那些經常被掃蕩的地方。

“放開我,不能……”

雲衣雖然喜歡他,但還沒到那個地步,強烈的反抗,還掙裂了傷口,疼得呲牙。

張山風不敢繼續了,他也僅僅想佔點便宜,不敢有啥真正的舉動,所以任由雲衣掙脫。

然後斜躺在床上,看著臉色潮紅的雲衣,幽幽道:“對不起哈,沒忍住!

不過,你爹同意了我們的婚事,過完年,尋個良辰吉日,咱倆就成親了。

這麼說來,似乎我也沒必要說對不起了。”

一臉壞笑,哪有半點對不起的樣子。

如今瓊州大患已除,基本沒什麼威脅,火銃可以再造,不要也罷,但是有便宜不佔,那就王八蛋。

“那……也不能……是……現在……我還有事,你……你這些事,先跟我爹談!”

雲衣飛快的整理根本沒有亂的衣服,根本不敢看張山風,慌忙逃離房間。

古人不允許男人進入女子房間,越是快成親,越是防的嚴密,不是沒有道理。

防的,就是張山風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