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帶著潤滑劑剛插入就遭到了抵抗,但指腹觸及的那柔軟溫暖足以使人瘋狂。他勾彎在他身體裡的手指作擴充,其餘四指輕輕按壓肛口,一根一根放進去,而後一起撤出,屈起他的雙腿固定在兩側,分身緩緩插入。

佟西言幾乎立刻就驚醒了,頭疼,後面也疼,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了,只想擺脫不適和疼痛,他往床頭方向退上去,可已經太晚,腰被禁錮,刑墨雷壓了上來,分身整根沒入他的體內。

兩個人同時叫出聲。

緊緻的包裹,炙人的熱度,十年了,他從來沒有忘記過這種美妙的滋味。刑墨雷嘆息,進入的一剎那,讓他想流淚。

佟西言努力清醒,抱著自己的人有熟悉的味道,他有些痛苦的喚:“老師……”

刑墨雷舒爽的骨頭都軟了,聽著一聲叫,本來還能控制住的那根玩意兒完全不聽使喚了,他按住交合處,慢慢抽出分身至肛口,然後用力插入,在佟西言的慘叫裡低啞開口誘哄:“叫名字,叫墨雷,叫啊。”

“墨雷。”佟西言跟著念:“墨雷……”

刑墨雷倒抽了一口氣,低頭吻住他,抓住他的腳踝抬高,兇狠的擺動腰部抽動。

佟西言只覺得下身火辣辣的疼,極力想把入侵身體的那東西弄出來,雙手被固定在頭上,只能嘗試把它擠出來。這個動作無疑火上澆油。身體被折成了最大角度,擠著內臟,連呼吸都困難。

同樣的遭遇,同樣的感受,重複著那段記憶,佟西言分不清是在夢裡還是現實中,他被逼得啊啊嘶叫,身體像在燙人的水裡沉浮,每一次插入抽出,直至射精,連靈魂都隨之顫抖。

沒有給他太多時間平靜,也不打算輕易放過,刑墨雷翻了個身,分開他的兩條腿跨坐在自己身上,藉著體液的潤滑,順利的再次插入。

根本記不清自己射了幾次的佟西言在昏過去之前的最後念頭是:這場夢怎麼沒完沒了了啊。

離天亮還有很久,這場遲到了十年的情事,有足夠的時間讓兩個糾結了多年的戀人纏綿繼續。

梁悅很久沒有踏實睡覺了,朦朦朧朧翻身換體位,發現有個影子立在自己床邊,他差一點尖叫。但那人一動不動。

他亮床頭燈,看清了是梁宰平。坐起來氣惱看他。昨晚上折騰了大半宿,害他腰痠背痛的一天,這不白天還一直昏睡的人,到了半夜,他怎麼又精神了。

梁宰平雙目無神,寬大的骨架撐著睡衣,倒還真是瘦了不少。怎麼都是自己爹,哪有不心疼的。梁悅下床去拉他,他不動,呆呆看著梁悅的床。

“睡這裡是吧?”梁悅問,幾乎是自言自語。

他從櫃子裡拖了一條空調被出來鋪好,讓梁宰平坐下,再把他的腿一條一條搬上床,蓋好被子,自己也爬上來床。

一時間竟無睡意,拿了床頭的眼藥水幫梁宰平洗眼睛。長時間的昏迷,眼睛半睜半逼,角膜有些發炎了,分泌物明顯增多,梁悅的眼藥水隨身帶,想起來就給他用。

正撅著嘴認真掰身下人的眼瞼,他突然動了一下,梁悅沒留神,一額頭砸人鼻樑上,連忙看,還好沒流鼻血。想想好笑,使勁點著人鼻子說:“做什麼?耍流氓?小爺我腦門硬著呢!”

並無回應,早已習慣。梁悅在父親久違的懷抱裡找了個舒服位置,安心入睡。

清晨特護砰砰敲門驚慌說院長不見了,梁悅在床上含糊應:“在我這裡。”

爬起來看著昏睡的梁宰平,嘆氣,撓著一頭亂髮去衛生間方便。等尿完了出來,發現人好像醒了,上去輕扇了他幾個耳光,想把人拉了起來,他反倒閉上了眼睛。

梁悅無奈,跟特護說,今天就在這房裡吧,看著他點兒。

特護不解問:“院長是怎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