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倒豎的寒毛,梁悅已經離開了座位,融入人群。很快成為焦點。

刑少駒知道這個老同學的魅力,幾年前同學聚會的時候,梁悅就曾經用舞姿讓酒吧的舞娘自慚形穢,而且還是鋼管舞。梁悅的肢體表達能力特別強,任何動作幾乎都過目不忘,不需要練習。

即使是普通的T恤休閒褲小牛皮鞋,梁悅看起來還是一樣的迷人,已經佔領舞臺的他雙手暗示性的從大腿慢慢撫過下腹,在重點部位盤旋,摘掉皮帶,拉高T恤露出一截腰部,攀著鋼管親暱的磨蹭,眼神嫵媚的看著臺下眾生,勾著似有似無的笑。

刑少駒嚥了一下口水,努力移開視線,掃了一圈熱浪翻滾的環境,在閃爍的燈光下抬手腕看錶,懷疑在繼續下去,不到十二點走不了人。

最後能停下來,是DJ突然在節奏強勁的舞曲中喊了一句:再HIGH一點!跟著醫生跳起來!

刑少駒噴了一口啤酒,梁悅差點沒閃了腰,趕緊看,才發現今晚的DJ,好像是他剛做過疼痛治療病人。

可不得了。梁悅從來沒想讓病人知道他跟鋼管那麼熟。

於是拉了刑少駒狼狽逃竄。

第十年 正文 第十七章

章節字數:4040 更新時間:08…10…30 10:11

盛夏的悶熱,即使是午夜也未見明顯消退,兩個人在酒店門口告別,梁悅拒絕了刑少駒送回家的提議,跨上車,飛速開路回家。

很快他發現有人跟蹤。果斷停車,扭頭看後面,熟悉的車身,熟悉的車牌號,是梁宰平。

梁悅慍怒,沒想到他會跟蹤自己,沒打算下車,繼續踏車前進,這回是不著急回家了,故意踏得很慢,慢到梁宰平不能再拖著那麼大一輛賓士跟在後面,終於按了喇叭,警告停車。

梁悅停下來,任由父親把他的愛車收進大奔,拽著他扔進車裡。梁宰平的臉色不那麼好。

“你不是說去接朋友?”

“是啊。”

“接到豪門開房間跳鋼管舞?”

“你跟蹤我?小人行徑!”梁悅一身的熱汗被車裡的空調吹得差不多了。坐正了看駕駛座的父親。

梁宰平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猙獰,咬牙切齒:“我沒告訴過你,我要是死了,你會繼承豪門三分之一的股份。我用得著跟蹤,你沒見大堂經理恨不能給你提鞋?!”

梁悅吃了一驚,他只知道梁宰平在酒店業有投資。

“他是誰?”

“誰?”

“跟你開房間陪你跳鋼管舞送你到酒店門口那個,是什麼人?!”

梁悅將胳膊支在椅背,湊到父親耳邊,說:“您很想知道嗎?我不會說的。”

“我想你最好說出來。”梁宰平口吻很平靜,車子彎進自家大院,在車庫停妥,車內氣氛詭異。

梁悅諷刺:“您還真是關心我啊爸爸,不過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跟誰開房您管不著,就像您管不著我跟誰上床。”

真不知死活。梁宰平不再多言,摘掉眼鏡,解開了袖釦。

佟西言下了手術檯,到處找梁悅。結果梁悅沒上班,請病假了。打他手機,梁宰平接的,說是睡了,不方便接聽。即使是笨蛋也聽得出對方的隱怒,佟西言只能滿腹擔憂回了科室。一彎進護士站,就被護士長拉住了,遞上來一封掛號信,低聲問了關於柳青的事。佟西言很抱歉的說,提醒了,沒什麼用,主任很生氣。護士長做了個遺憾的表情。

回到辦公室,開啟信封,裡面是一張燙金的婚禮請帖,疑惑的翻開,乍一看新郎新娘名字都陌生,但卻工整秀氣的寫著,邀請佟西言先生與刑墨雷先生共同出席,只差寫伉儷兩個字。佟西言盯著這張詭異的請帖,慢慢的耳根發熱,緩步走到主任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