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互試探。

這是無時無刻都在發生的事,二人都已經習慣了。

齊央看著鍾穢遠去的背景,眼眸之中閃爍著寒光,“我大哥他只想要個死人。”

“白肖,這回到是挺實在的。”

“不實在不行啊!以我大哥的為人,是收服不了這隻猛虎的。”

白肖精於算計,而鍾穢大而為之,看似互補,但卻永遠不能合作。

鍾穢只會臣服於比他厲害的人。

荀衢:“那你們認為誰可以收服這隻猛虎?”

“反正不是姜棣。”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白肖和姜棣就是一種人,差得不過也就是一些運道而已。

“我知道你們覺得是杜昂。”

“知道了還問。”

就是因為知道,荀衢才會遲疑。

如果有一日鍾穢投靠到了杜昂的麾下,那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齊央用手在荀衢的眼前晃了一晃,“你不覺得你想這些事情太早了嗎?還是先想想怎麼對抗杜昂吧!”

“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我就說你們應該向南突圍,你們就是不聽啊!沒聽過置之死地而後生嗎?”

“然後為白肖做嫁衣,你就閉嘴吧你。”

有些事本就是心照不宣了,虧得齊央時常拿出來說,也就是他為之樂此不疲。

看見荀衢煩心,就是齊央每天最開心的事。

德川綱無法撤出揚州,只能給瀛皇飛鴿傳書。

瀛皇的回信就是靜觀其變。

德川綱當場就把回信給撕了,瀛皇真是說得容易。

身在其中,如何獨善其身啊!

不說別的,單是糧草的補給就是一個問題。

他的老營,已經被鍾穢帶人攻下了,他現在的營中只有幾日的口糧而已。

一直斷了糧的大軍,是非常可怕的。

到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德川綱都沒辦法控制。

德川綱現在只能縱兵搶掠,也就是搶百姓家中的存糧。

反正都不是瀛州人,德川綱搶的是心安理得。

可杜昂卻看不過去了,揚州在不久之後就是他的地方了,他可不會讓德川綱胡來。

當即派兵阻止,帶兵之人就是杜充。

杜昂也是在給杜充機會,由於葛洪的一些舉動,杜充在軍中的地位很是不穩。

杜充只能透過自己的努力,才能讓眾將改觀。

杜昂覺得現在的瀛州人,就是無根之萍不足為懼。

所以才把這件事交給了杜充,杜充為了表現的出彩,那可是大開殺戒的。

只能血腥,才可以讓眾將敬重。

德川綱帶兵抵抗,還發生了不小的衝突。

德川綱怎麼也不能坐以待斃吧!

“讓杜昂出來見我。”

“你有什麼跟我說吧!”

雖然都在馬上,但由於身高的關係,杜充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這種感覺讓德川綱很難接受。

“你又是何人?”

“杜充。”

“原來是杜家的世子,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啊!”

“德川綱,我看你是找死。”

杜充想建立威望,所以絕對不能輸了氣勢。

德川綱現在是左右為難,哪怕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他也必須強硬起來。

“看來只有一戰了。”

“住手。”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葛洪冒了出來。。

杜充的眼睛都快冒火了,又是葛洪壞了他的好事。

“葛先生,你難道要幫助瀛州人嗎?”